我震驚之後心中憤怒不已,攥緊了隨身攜帶的小桃木匕首就準備衝向正趴在那姐姐身上不停聳動的男鬼。
經曆過陳春喜事情,我知道那男鬼是在強暴那姐姐,更知道那男鬼身後的另兩個男鬼看著陳春喜的眼神算是怎樣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婆婆突兀抬頭直直望向我所處方向,我頓時僵住了動作不敢再亂動一下。
我形容不出老婆婆的眼神算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在她那眼神裏,我感覺到死亡在快速朝我逼來。
老婆婆望一眼我所處方向也就收回了視線,已經渾身冷汗的我把小桃木匕首塞回口袋裏後,攥著繡花鞋手腳並用緩慢爬離原地。
爬離過程中,我希望俞可心千萬別出現千萬別發出聲音。
萬幸的是,當我爬過山頂時候,俞可心還在摘她想要的金櫻子。
我腿軟著衝下山頂再一把捂著俞可心的嘴,低聲告訴她不要出聲,再扯著她狂奔著下山。
當我和俞可心到達山腳下時候我扭頭回望,視力極好的我看到,那老婆婆正站在山頂望著我和俞可心方向。
盡管距離很遠,我還是能感受到老婆婆目光中那瘮人的感覺。
我連忙收回視線,扯著俞可心跑回姑婆屋。
跑回姑婆屋後,我隔著姑婆屋的院牆沒能再看到山頂處那老婆婆的身影。
我速度找到陶姑,把手中一直拿著的紅繡鞋給陶姑看,告訴她,我在山上看到了那姐姐還有一個老婆婆,以及我看到她們時候她們的各自狀態。
我沒有向陶姑提及男鬼,因為俞可心一直緊跟著我,而陶姑早就告訴過我,我不能在別人麵前提及我雙眼異於常人事情。
盡管我沒提到男鬼,陶姑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在我告訴陶姑那姐姐的具體位置後,陶姑交代我和俞可心就待在姑婆屋不許再離開後,就腳步匆匆離開了姑婆屋。
我順著靠在院牆上的梯子爬到姑婆屋的牆頭上,看著陶姑去往山上很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畢竟我還沒告訴她山上有男鬼。
俞可心也順著那梯子爬上姑婆屋的牆頭,笑我就是個膽小的,一個瘋的一個老的都能把我嚇成這樣。
她之前還以為我見鬼了,我讓她白害怕了一場。
我沒有理會俞可心,滿心緊張遠眺陶姑快速上山。
俞可心趴在牆頭上再抱怨我幾句,再咂舌我一直拿著一個瘋子的鞋子都不嫌晦氣後,看我一直都不理睬她,也就又順著梯子下去找吃的去了。
我的目光追隨著陶姑直到山頂,當陶姑的身影從我視線中消失後,我的緊張情緒更增添了幾分。
我等待良久後,陶姑背著那姐姐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陶姑的身後,沒有那老婆婆,也沒有男鬼。
我長舒一口氣,攥著那姐姐的紅繡鞋順著梯子爬下來就準備去接下陶姑。
不等我走到姑婆屋大門口,俞可心就攔住了我,問我要去哪裏,說陶姑講過不許我們兩個離開姑婆屋。
我告訴她,陶姑正背著那姐姐下山我想要去接接她們,俞可心推搡著我讓我進屋待著,再然後,她自己卻帶著幾名自梳女離開姑婆屋去接陶姑和那姐姐去了。
俞可心的反應讓我訝然,有自梳女過來我身邊,搖頭說我沒俞可心心眼多。
我沒有講話,沉默著待在姑婆屋大門口等陶姑她們回來,我不在意俞可心是怎樣性格,我隻要自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行。
那姐姐被帶回姑婆屋時候處於昏迷狀態,陶姑把她安排到空置房間裏後,隻留兩名自梳女在房間裏並關上了房門。
我站在姑婆屋的院子裏,等著房門打開後去看看那姐姐。
俞可心湊到我身邊神神秘秘告訴我,那姐姐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肯定活不了了,最遲到明天就會被投河溺死。
我呆愣一下一把推開俞可心,讓她沒事少在我麵前鼓噪。
春喜是從懷了鬼胎那刻起就已經沒救了,那姐姐如果還沒有懷上鬼胎,並不是非死不可。
按照自梳女規矩,那姐姐的確已經沒有活路,但我希望事實還有轉圜的餘地。
俞可心氣衝衝離開後,我繼續待在原地等待房門打開。
過上一會兒,房門打開陶姑招手讓我進屋。
我進屋時候那姐姐還沒醒轉,陶姑讓屋裏的兩名自梳女離開後對我說,她必須要處死那姐姐。
她在我講的位置並沒能找到那姐姐,她是循著雜草被踩倒的痕跡找到那姐姐的。
當時,那姐姐身邊沒有男鬼也沒有我說的老婆婆。
左右她是不會讓那姐姐生出鬼胎的,不管是為了遵循自梳女規矩,還是為以防那姐姐萬一已經懷了鬼胎,那姐姐都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