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臂被三棱刀刺破後還在持續流淌鮮血,所幸的是,不等鮮血流出袖口,鮮血已然盡數浸入我睡衣袖子中。
看到陶姑的反應,我速度收斂情緒,抬起右手指向還沒燃燒盡的女屍,急聲對陶姑說,我無意間看到了新租戶在毀屍滅跡。
新租戶肯定是剛殺了人,怕被人發現才要毀屍滅跡。
我當時隻想著不能放過壞人,就拎著三棱刀下來了。
我逼問新租戶他燒的是誰,他拒絕回答我才傷了他。
話語講完,我心中苦笑自己又在扯謊,自嘲自己現在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了點。
我沒法跟陶姑提及阿音,倘若我提及阿音,阿音事情又會牽連出戚小寒,我需要用更多謊言來解釋阿音的來由。
陶姑瞟一眼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的新租戶,再望向女屍後對我說,新租戶燒的是死了很久的屍體。
我訝然了眼神,快步走到死屍邊上。
陶姑緊接著也走到女屍邊上後,我問陶姑,屍體已然燒的不成樣子,她是如何辨識出屍體是死了很久的屍體。
陶姑沉默下告訴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細講,她是看的多了,所以就能一眼識別出新租戶燒的屍體是死了很久的屍體。
聽到陶姑的回答,我有些怔愣。
陶姑淺笑著拍拍我的肩膀,瞟一眼我的雙腳,說家門沒關,讓我先回屋去穿拖鞋。
我點頭說好,速度回屋藏好銅碗,再蹬上棉鞋拎著外套離開家,邊快速下樓邊套上外套。
等我到了樓下時候,趙姑正問詢新租戶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新租戶則是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保持沉默。
新租戶的反應,無疑是我最想看到的他的反應,我絲毫不想他向陶姑趙姑提及阿音。
我再次下樓後,陶姑問我,此刻已然是淩晨兩點多鍾,我是怎麼無意間看到新租戶在燒屍的。
我告訴陶姑,馬上就要期末考試,我之前落下的功課太多又不想掛科,所以就熬夜夜讀。
我準備睡覺時候拉開窗簾想看看下雪了沒,結果就看到新租戶正把點燃的打火機扔到屍體上。
我的話音剛落,新租戶突兀發音,低聲嚷嚷著他燒的是自己老婆的屍體,我們都無權幹涉。
新租戶的話語讓我即時又想起他沒多久還曾奸屍,強烈惡心感覺猛然襲來令我嘔吐當場。
陶姑連忙幫我拍背,問我用不用去醫院。
趙姑也不再問詢那新租戶,快步走到我和陶姑身邊。
我衝陶姑擺擺手,心中懊惱不已。
我嘔吐當場,我等於是把我喝酒的證物擺在了陶姑麵前,我再掩飾不住自己晚上喝酒的事實。
等我不再嘔吐,陶姑和趙姑不再理會新租戶帶我直接回家。
回到家裏,陶姑坐在客廳沙發上,把三棱刀擱在茶幾上,招手讓我坐在她旁邊後,皺眉問我怎麼喝酒了。
我向陶姑提及兩位舍友叫我去吃火鍋事情後,緊接著向她保證我以後再不會沾酒。
陶姑靜靜聽完我的話,探究目光望著我,問我喝酒之後是什麼感覺。
我苦了臉色,說我喝酒之後除了覺得嗓子辣之外,還覺得心裏火燒火燎的。
喝酒百害而無一利,我們國家也該實行禁酒令。
陶姑再望著我幾秒,無奈搖頭擺手讓我先洗腳再休息,我如釋重負立刻洗腳後回去房間。
進入房間鎖好門,我心意相通阿音,沒得到阿音的回應後我速度拿出銅碗仔細打量。
銅碗的四周呈鏤空狀,銅碗底部刻著一個禪字。
我無論是單看銅碗四周鏤空處,還是單看銅碗四周實體處,我都能從中找出我之前學過的陣法的影子。
我把銅碗翻來覆去看上幾遍,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之後,我速度拿出手機電話左墓。
左墓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休息。
陶姑和趙姑還在客廳,我沒敢接腔,掛了電話後發訊息給左墓讓他稍等,再訊息告訴他,阿音被收到了銅碗裏麵,以及銅碗的樣子。
左墓讓我錄一段銅碗的視頻發給他,我照辦後,左墓讓我別急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