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有了意識,房間裏隻有我和阿音,我正躺在床上。
阿音告訴我,她甫一現身,房間裏的鬼魂就遁走了,她沒法撇下我不管,隻能任由鬼魂離開。
此刻,距離她現身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我佩戴有銅鎖她沒法直接碰觸我身體,她用鬼力將我的身體托舉到了床上。
她在我自己醒轉之前,怎麼叫我我都毫無反應。
阿音的告知讓我心中後怕,我感知下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後,也就從床上坐起來。
我問阿音看沒看到鬼魂的雙眼,阿音麵色凝重點點頭,說布袋熊的雙眼居然嵌到了鬼魂的眼眶裏,著實是件詭異事情。
我說布袋熊的腦袋明明已經跟身體分家,阿音皺眉說,呂姑的辦法明顯是治標不治本。
阿音問我來賓館幹嘛,我頓時尷尬不已。
我還不曾告訴過阿音,敬衍老道和上官娜娜曾找過我事情。
我擺手說沒事,阿音說撒謊不是好孩紙,我在她麵前沒什麼可隱瞞的。
瞟一眼滿眼擔憂情緒的阿音,我躺倒在床上,幹澀著聲音,向阿音坦言敬衍老道和上官娜娜曾找過我事情。
阿音靜靜聽我講完,先提醒我不要激動,再替我分析。
阿音說,針對未婚妻事情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左墓不承認的未婚妻,一種是左墓承認的未婚妻。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我可以無視上官娜娜和敬衍老道的上躥下跳。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依據左墓在我和他未婚妻之間所投入感情的比例,第二種又能分成三小種情況。
左墓多愛我一些,左墓多愛他未婚妻一些,左墓對我和他未婚妻的愛是持平的。
其實,既然我深愛左墓非左墓不嫁,無論他未婚妻事情到底隸屬哪種情況,我都沒必要跟左墓對質。
我應該學著,該如何更討左墓的歡心,該如何將左墓的愛牢牢攥在手裏。
愛情之中沒有公平可言,愛情之中也不分先來後到。
誰深愛,誰卑微。
我不該先急著找左墓對質,我應該先問問自己的心,如果自己衝動之下離開左墓,它會不會難過後悔。
我聽著阿音的分析,眼淚跌出眼眶。
我等阿音講完,擦掉眼淚笑她太會煽情,對她說,我有我的底線,我的世界裏容不下欺騙。
我深愛左墓但並不是非他不嫁,如果他欺騙了我,我再不舍也會決絕離開。
我能再見到他,我心懷感恩。
我原本也沒奢望什麼,我能和他甜蜜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我來說是意外之喜。
這段時間,足夠我用餘生去回味。
阿音搖頭我太過固執,我說我不是固執,我是太清楚自己有多抵觸謊言。
倘若左墓真的欺瞞了我,他的欺瞞,就此會成為我心裏拔不掉的一根刺。
刺埋在心裏,心就無法痊愈。
對我來說,戛然而止一段感情,遠比彼此厭惡互相傷害耗盡感情再分手,要高大上很多。
阿音無奈表情白我一眼,吐槽我比她還能說,吐槽我白瞎了她的分析,我笑著讚她是我的良師益友。
阿音在房間裏一直陪我到左墓敲響房門,才再次回去琳琅碗。
阿音臨回琳琅碗時候語重心長對我說,我無論做任何決定她都會支持我,但我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是慎重之後再慎重。
我深呼吸去給左墓開門,門外的左墓風塵仆仆,胡子拉碴著雙眼滿是血絲。
他望著我,唇角上揚滿眼寵溺。
我瞬間眼眶酸澀難擋,我速度垂了雙眸讓左墓進屋。
我關了門轉身間,左墓將我緊緊擁入懷中將我抵在門後。
我來不及反應,他已然低頭吻上了我的雙唇。
我僵硬了身體大腦當機,睜大眼睛看著閉著雙眸長長睫毛微微顫抖的左墓,任由左墓的舌頭撬開我的唇齒,在我口裏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