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四起冥幣刮的遍地都是間,我看到,有若有若無的氣流從墓穴中衝出,纏繞上死刑犯們。
死刑犯們,隨之開始抽搐不止。
隨著死刑犯開始抽搐,蘇外公的吟唱聲更拔高了一些。
死刑犯們抽搐一會兒,猛然繃直了身體,緊接著垂下腦袋一動不動。
在蘇外公的吟唱聲中,那若有若無氣流離開死刑犯,徑直朝我逼來。
我心中大駭,我即時僵硬了身體屏住了呼吸。
那若有若無氣流逼到我麵前後猛然靜止下來,再衝入我身後的易門門徒群內。
我僵硬著身體,杵在原地不移不動。
幾秒之後,那若有若無氣流,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再重回到墓穴之內。
隨著那若有若無氣流回返墓穴之內,狂風驟停,現場隻餘蘇外公的吟唱聲。
蘇外公吟唱結束後,立刻吩咐易門門徒開始填坑。
深坑邊的豬牛羊雞屍體以及死刑犯屍體,皆被推入深坑。
死刑犯屍體被推入深坑之後,我才注意到,有一衣服寬鬆的女死刑犯的肚腹處微微鼓起。
我盯著那女死刑犯的肚腹處低聲問蘇外公,那女死刑犯是不是懷有身孕。
蘇外公瞟一眼那女死刑犯後緊皺了額心,他拿出電話撥打號碼,再邊遠離我邊質問對方,死刑犯裏怎麼還有懷孕的死刑犯。
我站在深坑邊緣,靜靜看著深坑內的女死刑犯被黃土掩蓋了屍體,我難言心中滋味。
蘇外公沒多久也就再次回到我身邊,不過什麼都沒講。
我沒有追問蘇外公什麼,女死刑犯已死,我再如何也是然並卵。
蘇外公會提議用死刑犯來魂祭帝王魂,他是為我考慮。
我同意之後,蘇外公才著手張羅魂祭事情。
魂祭事情已經結束,魂祭事情再無轉圜餘地。
魂祭事情,起於帝王魂的詛咒,我隻能是期待,隨著深坑被填平,帝王魂的詛咒事情能告一段落。
我試著去心意相通阮天野,阮天野毫無反應。
易門門徒將深坑填平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
蘇外公再留幾位易門門徒看守現場後,徐榮帶著其餘易門門徒離開,我和蘇外公回返太極拳培訓班。
回去的路上,蘇外公寬慰我,事情已經結束,我不要有多餘感觸。
我淺笑著先對蘇外公說我沒多餘感觸,再問蘇外公累不累。
蘇外公靠在椅背上說不累,卻很快睡著。
我讓的士師傅把車內的音樂關掉,把外套脫下來蓋在蘇外公身上。
直到的士到達目的地,我才輕聲叫醒蘇外公。
我和蘇外公進入太極拳培訓班時候,康佳敏還沒休息。
我問康佳敏怎麼還不睡,康佳敏說她等到我和蘇外公都回來後,她才能睡得著。
蘇外公笑康佳敏難得體貼,康佳敏說她本來就是貼心小棉襖。
我洗漱後,康佳敏對我說她已經暖好床,隻等我上床休息。
我笑著點頭說好,跟康佳敏同住一屋。
康佳敏很快熟睡,我卻毫無睡意。
我再想起,我雙眼能穿過墓穴看到墓穴內裏時候的情形。
我當時匆忙找尋目標背包男的屍體,我已記不清楚,金色棺材裏的屍體的模樣。
我疑惑,金色棺材裏的屍體模樣,到底是不是我夢中的屍體模樣。
如果是,那屍體跟阮天野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今晚我和蘇外公還有易門門徒魂祭帝王魂,帝王魂和阮天野始終都沒現身。
我沒明白,那若有若無的氣體,到底算是什麼。
我不知道,阮天野此刻是否還平安無虞。
我很想知道,今晚的魂祭是否能平息了帝王魂的怒火,有關詛咒事情是否再不會發生。
我想到這裏,我才想起,我還沒去看收納筐裏我新得的佛舍利子。
我搖頭自己,竟是怠慢了,得之不易的佛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