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就此沉默不語，我也保持安靜陪他一起待在院子裏，邊仰望天空，邊將以音奴獸的剩餘本事再在腦海裏過上幾遍。
我不知道高人師父隨後到底要去哪裏，既然他不願意說，我沒必要再多問什麼。
任誰，都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朝陽升起時刻，高人師父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再帶我一起下山。
下山時間段，我問詢高人師父，他是否知道，曆代淨女門門主死後魂魄無跡可尋事情。
高人師父頓住腳步告訴我，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淨女門門主死後魂魄無跡可尋。
不過，正常情況下，人的魂魄曆來都歸陰間掌控。
隻要與魂魄有關問題，無論是正常情況還是非正常情況，在陰間都能找到答案。
我想知道淨女門門主死後魂魄到底去了哪裏，我隻要去趟陰間就有機會知道答案。
魂魄，素來不會憑空消失。
所謂魂魄無跡可尋，無非是魂魄在離體的第一時間，被魂飛魄散了或被拘役到了隱秘地方無法再次現身。
高人師父講到這裏，問詢我，陶姑出殯時候是否遭遇到天有異象。
高人師父的問詢讓我心中訝然，我遲疑下告訴高人師父，陶姑入土為安後發生的異象，以及淨女門高層們的竊竊私語內容。
高人師父聽完我的回答，滿眼思索狀再次抬步下山。
我跟著高人師父亦步亦趨，問詢他想到了什麼。
高人師父邊走邊告訴我，他之前不知道淨女門門主死後魂魄無跡可尋，他之前也不曾聽說過曆代淨女門門主入土為安之時貌似都會引來天有異象。
我提及的異象，明顯是天譴。
正常來說，天譴隻會發生在活人身上，陶姑或許是詐死也不一定。
“陶姑不可能是詐死。”高人師父對於陶姑或許是詐死的分析，讓我挑高了眉梢。
“萬事無絕對。”高人師父不帶情緒目光瞟我一眼。
“陶姑沒有詐死的理由，而且，我親眼目睹了陶姑的回光返照陶姑的身故。”我篤定陶姑沒有詐死。
“如果淨女門高層沒有撒謊，如果你篤定陶姑沒有詐死，你看到的天譴會是偽天譴。”高人師父跟我提及，我之前從不曾聽過的偽天譴名詞。
高人師父緊接著告訴我，偽天譴和天譴效力一樣，但又有本質區別。
天譴，來自於三界規矩。
任何時候都是強者為尊，曾有位三界中最強者指定了三界規矩。
三界規矩由人製成，製約三界，但天譴是專為製約人類。
遵循三界規矩的人越多，三界規矩越牢不可破。
簡而言之，是人類的遵循力供給三界規矩源源不斷能量。
三界規矩可以被更改天譴可以被取締，隻要再有誰的能力能夠震懾三界。
遭遇天譴，即便能力不足以震懾三界，隻要能力能夠抗衡天譴也是可以避開天譴。
偽天譴跟三界規矩毫無關係，偽天譴是有誰刻意而為且避無可避。
能製造偽天譴的幕後者，定然是一方霸主。
曆代淨女門門主入土為安之時如果都會引來天有異象，淨女門定然曾得罪了某方神聖，淨女門定然還有隱秘麻煩。
“淨女門現在還有什麼隱秘麻煩？”高人師父講到這裏問詢我。
“陶姑去的匆忙，我之前不曾插手過淨女門事務到現在還沒正式接手淨女門，我對於淨女門的隱秘事情知之甚少。”我遲疑下，終是沒坦言回答高人師父的問題。
畢竟，淨女門門徒魂魄沒有輪回轉世機會是淨女門最隱秘事情。
如果可以，我隨後不會再招新的淨女門門徒，免得多累及她人就此斷了輪回之路。
高人師父的推理分析，已讓我知道，偽天譴和淨女門門徒沒有輪回轉世機會，應該是出自同一人和鬼或妖的手筆。
“你這個新晉門主當的也夠窩囊的。”對於我的回答，高人師父沒有多餘反應。
“是有點窩囊。”我無力反駁高人師父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