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道:“小弟張翠山!”他心情激動,眼見木筏跟兩船相距尚有數丈,從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勁一拋,跟著身子躍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躍到了對方船頭。
俞蓮舟搶上前來,師兄弟分別十年,不知死活存亡,這番相見,何等歡喜?兩人四手相握,一個叫了聲:“二哥!”一個叫了聲:“五弟!”眼眶中充滿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邊天鷹教迎接殷素素,卻另有一番排場,八隻大海螺嗚嗚歡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兩壇主站在李堂主身後,其後站著百來名教眾。大船和木筏之間搭上了跳板,七八名水手用長篙鉤住木筏。殷素素攜了無忌的手,從跳板上走了過去,然後是謝遜與傲狂二人。
天鷹教教主白眉鷹王殷天正屬下分為內三堂、外五壇,分統各路教眾。內三堂是天微、紫微、天市三堂。外五壇是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神蛇五壇。天微堂堂主是殷天正的長子殷野王,紫微堂堂主便是殷素素,天市堂堂主是殷天正的師弟李天垣。李天垣見殷素素衣衫襤褸,又是毛,又是皮,還攜著一個孩童,不禁一怔,隨即滿臉堆歡,笑道:“謝天謝地,你可回來了,這十年來不把你爹爹急煞啦。”
殷素素拜了下去,說道:“師叔你好!”對無忌說道:“快向師叔祖磕頭。”
無忌跪下磕頭,一雙小眼卻骨溜溜望著李天垣。他鬥然間見到船上這許多人,說不出的好奇。殷素素站起身來,說道:“師叔,這是侄女的孩子,叫作無忌。”
李天垣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說道:“好極,好極!你爹爹定要樂瘋啦,不但女兒回家,還帶來這麼俊秀的一個小外孫。”
殷素素見兩艘船甲板上都有幾具屍體躺著,四下裏濺滿了鮮血,低聲問道:“對方是誰,為甚麼動武?”
李天垣道:“是武當派和昆侖派的人。”殷素素聽得丈夫大叫“俞師哥”。跟著躍到對方船上,和一個人相擁在一起,早知對方有武當派的人在內,這時聽李天垣一說,便道:“最好別動手,能化解便化解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李天垣道:“是!”他雖是師叔,但在天鷹教中,天市堂排名次於紫微堂,為內堂之末。論到師門之誼,李天垣是長輩,但在處理教務之時,殷素素的權位反高於師叔。
隻聽得張翠山在那邊船上叫道:“素素,無忌,過來見過我師哥哥。”
殷素素攜著無忌的手,向那艘船的甲板走去。
李天垣和程封兩壇主怕她有失,緊隨在後。到了對麵的船上,隻見甲板上站著七八個人,一個四十餘歲的高瘦漢子和張翠山手拉著手,神態甚是親熱。
張翠山道:“素素,這位便是我常常提起的俞二師哥。二哥,這是你弟婦和你侄兒無忌。”俞蓮舟和李天垣一聽,都是大吃一驚。天鷹教和武當派正在拚命惡鬥,哪知雙方各有一個重要人物竟是夫婦,不但是夫婦,而且還生了孩子。
俞蓮舟心知這中間的原委曲折非片刻間說得清楚,當下先給張翠山引見船上各人。
看著張翠山一家,因為與親人故友相逢而不停地忙碌著。留下傲狂與謝遜在這孤零零的站著,就在傲狂感覺無聊時。
一個昆侖派的矮矮胖胖的黃冠道人叫做西華子的,和一個中年婦人向張翠山走去。
待走到身前沒半點涵養,一開口便道:“張五俠,謝遜那惡賊在哪裏?”
一聽這話傲狂便感覺身旁的謝遜猛的從身上釋放出一陣濃烈的殺機緊接著便聽謝遜冷漠的道:“找我何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傲狂與張翠山一家,其餘所有人皆是愣住了,更甚者有人忍不住的向後退去。誰也沒想到堂堂金毛獅王竟會在自己身旁站了半天。
第019章 力壓群雄
聽見謝遜說這句話,張翠山夫婦頓時暗叫不好,對視一眼,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了的擔憂。原本還想著因為傲狂也在謝遜會加以掩飾,倘若謝遜存心不願透露身份天下能認出謝遜也沒有幾人,至少在這個地方是沒有人可以認出來的。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謝遜這一透露身份,原想相好的種種掩飾的說辭,已是全無用處。現在傲狂就在謝遜身邊,難免會受到眾人數目,為傲狂帶來殺身之禍。就在張翠山焦急時,傍邊的殷素素一手牽著無忌,一邊扯住張翠山的衣角向謝遜的方向而去。
看著張翠山一家向謝遜而去,在場的眾人無不舉目向往,俞蓮舟手掌以搭在了劍柄上,李天恒程封兩位壇主更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兵器,在常德武林人士也在暗暗準備著,一時之間整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充斥著一股蕭殺的氣勢。
等到張翠山一家走到身前,整個氣氛已達到頂點隨時會爆發。
不管眾人如何,這時殷素素小聲說道:“三叔,你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不透露身份嗎?現在怎麼辦?”
聽到殷素素的話,謝遜有些後悔的道:“丫頭,我是一時氣憤,我謝遜豈能讓他們當麵羞辱,所以才透露身份,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