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是好歹也看過她剛剛揉和麵團的情況。雕蟲小技嘛,她一個纖纖女子能夠輕易完成的小差工,沒有道理他會失敗吧?

一些麵粉和水罷了。

唇邊噙了魅力十足的淡笑,他開始“對付”長木桌上的麵粉和清水。左揉、右搓,前後攪和。

但是,手中的一堆麵粉糊怎麼存心和他做對,任他用盡氣力,依然無法揉成團。

潤潤清清脆脆地笑出聲。

他轉頭,“不準笑!”竟敢輕視他!

“可是我不能控製我自己啊!”忍住笑意蠻傷身的哦。

“元、潤、潤!”

“小的在!”好好笑呀,他幹嘛一副想殺了那一坨麵粉糊的模樣。

單奕陽的確痛恨手中不聽話的鬼東西,但是他更痛恨的卻是她臉上、唇角和眼中的嘲弄侮笑。他;怎麼可以叫她看輕他!

他更加賣力地揉搓,在這即將天亮時分,他的額上涔涔冒出汗水。

潤潤拍拍雙手。“一個時辰了!單大公子你在生孩子呀?”

他的雙手全是粘稠的麵粉糊。“隻要抓到決竅……”他不相信他奈何不了這麵糊。

“唉,別了吧!等你揉好這一團麵糊啊……”

不知何年何月。

她揮揮手,仿佛趕開一隻挫敗的獅子。“小的可以在半刻鍾之內揉完。”

單奕陽退開幾步,說實話,他很想處罰她,她是他所見過最乖張的女子。身為單府長孫的他一向是人人又敬又畏的大少,敬的是由於他的武學底子堪稱深厚,畏的則是因為他天生易怒暴烈的脾性。

就隻有她,美美的餅西施不但不把他放在眼裏,似乎還對他有著莫名的敵意。然而她的淚水和無助卻又泄漏出她的柔弱不堪,以及令人心疼的壓抑。

的確是個擾人情緒的怪女人。

潤潤偏過頭,“你是在瞪我或者是發呆?”他的眼神既專注又迷惑,揉合著怒火和憐惜的複雜。

他粗啞地淡哼一聲。天快亮了,他竟然和她廝混了大半夜!

“好生學著點兒,單大公子。”她利落地單手一翻,麵粉糊仿佛是她的玩物,由她搓揉攪和。

不一會兒她已經擺平它,而且是輕輕鬆鬆。

單奕陽瞪著她近手出神人化的揉麵團技術,不禁搖頭再搖頭。

潤潤把已揉好的麵團分成數十小份,一個個的圓凸麵團端端正正擱放在長木桌上。

“如何?我曉得你歎為觀止,不用猛搖頭,更不用恨得牙癢癢。”

“不可能,看你,該連基本功夫都不會的……”做餅師傅們的功夫應該是多年的努力練習,而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村野姑娘。

潤潤摸鼻尖。“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老板,你應該覺得可恥了吧?”

他認輸!男子漢人丈夫信守承諾。然而她戲謔他“可恥”?這、這……叫他如何認?如何忍?,

“咦?你輸不起是不?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連揉個麵團都不行,好歹你可是拜過東北高個的練家子,臉麵總得顧著對吧?”不是她刻薄嘴壞,而是她一向憎厭不孝,不負責任的富家子弟。

而且他剛剛不也嘲弄過她嗎?

她得挫挫他的銳氣!娘親常說她是吃軟不吃硬,也許他就是與她旗鼓相當的對手。

拿起長木桌上的一個小個麵團,潤潤甩手一去,哎呀,丟上他男人味十足的俊容。

單奕陽伸手拿下臉頰—上的粘稠麵團,他覺得自己像個雜耍小醜,而她還在笑……

他動了肝火,想也不想地抓起另一個小麵團往她身上砸摔。

哇!潤潤連退三步,他的力量強勁到讓她的胸口泛疼。低首一瞧,好難堪,她的左胸上沾有一些麵粉糊渣渣。她又不是故意砸他的好看容貌,他未免太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