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雲憐之笑著搖搖頭道,“不,昨晚你前腳剛進金月樓就已傳開了。”

“是麼?罷了,總歸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名聲是好是壞都無所謂。”夜塵望著窗外,靜靜地說道。

雲憐之定定的看著夜塵許久,才柔聲說道,“你啊,這性子就是太過隨意了點,不適合朝堂紛爭,我看你還是早些退出來好。”

夜塵笑了笑,漫然道,“憐之,你不要擔心,我心中有分寸。皇上如今還太年幼,鳳臨月又步步緊逼,就算前麵是死路一條,我也要一直走下去,這也算是為了若君…”

雲憐之無奈笑笑,溫柔地提醒道,“鳳重鳴已過了十五歲。”

夜塵一愣道,“憐之,十五也還小。”

雲憐之抿嘴淺笑,“好,你說小便小,你喜歡怎麼就怎麼。不過你要去圍剿絕一宮的事,我不同意。別人興許不知道你真正目的,但我又怎麼會猜不出。你一方麵是為了皇帝,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我,對吧?”

夜塵微微垂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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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霄看著錦言,一字一字說道,“夜塵,他正是六年前已經死去的容家二公子容若塵。”

伴隨著‘啪’地一聲,錦言手中的酒杯便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錦言雖然心中早已猜到夜塵的身份,但如今文霄說出來,他除了想到要故作驚訝一下,還真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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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憐之看著夜塵,靜默片刻後,便歎氣道,“這龍血樹的果實乃至陰之物,一年開花,一年結果,但卻一結一果,十分地稀有珍貴。而龍血樹隻在北寧國的白馬寺中才種有一顆,白馬寺是皇家寺廟,每次待果實成熟之後,都被直接送進了皇宮,又怎麼會出現在絕一宮,你這一步走得實在太過不該,阿塵。”

夜塵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不管有沒有,去了便知道。但隻要能有一線機會治好你的腿,我都要試試。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屆時我自會看情況。反正不管絕一宮中有沒有龍血樹的果實,都是要被鏟除掉的。”

雲憐之忍不住皺了皺眉,又歎道,“非要這樣不可麼?也許到最後你們隻會兩敗俱傷,甚至…死…”

“死?容家人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為保南朝太平而戰,為保天子之位而死,難道不是嗎?”夜塵嘴角含笑,額前細碎發絲下的那雙眼眸幽深似海。

“我在回來的途中聽到個傳聞,傳聞楚墨當年愛上了名男子,後因男子的絕情,才建立了絕一宮?這些你可曾聽說過。”

夜塵話音剛落,雲憐之的麵色就微變,隨即不鹹不淡地說道,“沒聽說過。不過,像他那種無心無淚之人,應是不會愛上任何人。”

“無心無淚?”夜塵偏頭想了想,忽然笑問道,“憐之,你怎麼好似十分了解他一般?以前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雲憐之抬手在他的頭上輕拍了一下,笑斥道,“怎麼?還想懷疑我不成?我倒是聽說你肩上受了傷,快脫掉衣服,過來讓我瞧瞧。”

一聽要他脫衣服,夜塵下意識地攏緊領口,“沒事,其實早就好了。不過我有一位朋友中毒多年,我明日就帶他去莊裏找你。”

“朋友?”

夜塵淺淺一笑,柔聲道,“他叫錦言。據他自己所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到現在已有十一年了,而我遇到他那日,正巧是他毒發之日所以才得知了這一事。”

雲憐之聞言,微微斂眸,“錦言?好似曾在何處聽過這個名字。”

舊事再提

就在這時,從新換過一套衣衫的容若夜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聽見他們的談話,忍不住笑問道,“錦言是誰?”

一身綠衣的容若夜溫婉清麗,舉手投足間淨顯大家閨秀的風範。而原本一臉愁苦跟在她身後的夜念柔聞言立即抬起頭,嘿嘿一笑道,“夫人,錦言是我家小主子夫人,長得好看不說,人又十分溫柔,最主要的是他對小主子百依百順。”

夫人?容若夜看著夜塵挑了挑眉,眼神似在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旁的雲憐之麵色雖依舊一片平靜,但望著夜塵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

見他們這樣,夜塵失笑道,“阿姐,憐之,莫要理會那瘋丫頭,她平時就愛胡言亂語,我與錦言隻是普通朋友。”

夜念柔撅了撅嘴,不高興地反駁道,“小主子,你怎麼可以否認呢。小主子夫人都沒怪你昨晚留宿金月樓,你現在倒好還不承認他了,你……”說到這裏,夜念柔一頓,先是將手中端著的托盤放在案桌上,隨即又拖過身後的夜白,繼續說道,“夜白,你來評評理,我有沒有亂說!”

夜白走上前,什麼也沒說,隻是朝雲憐之行禮道,“夜白見過少主。”

雲憐之對他點了點頭,忽然冷不防的張口問道,“夜白,你可知罪?”

夜白低頭,“夜白知罪。”

雲憐之瞥他一眼,又說道,“技不如人,讓主子受傷。明日回莊,劈材一月,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