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人淚下的話,小錦為毛你會說出來!!!!!!!!!!!!!!

已成往事

*

夜塵從錦言屋內出來後,片刻也未再多留,直接就讓子綰送他下了山。

而下山的路上,林間的幹枯枝杈多次剮蹭他的白衫,他卻全然不知般,一步步地朝前慢走著,神情透著些許茫然,些許無助。

凜冽的寒風迎麵刮過,有些刺痛。

夜塵下意識地眨了下眼,一滴眼淚順勢從眼角滴落下來。

子綰見他這樣,心裏也難受得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悶悶地拉住夜塵的衣角,道,“塵哥哥,等等我。”

夜塵側頭望著他,微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子綰離開後,夜塵靜靜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前方,目光渙散沒有焦點。

終究還是走到今日,接下隻需一些時日來淡忘,來釋然。隻是這一些時日,也許是幾月,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一生……

夜塵痛苦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收回紊亂的心神,麵上的神情也漸漸恢複正常。

不到一會兒,子綰跑了回來,邊著喘氣邊遞上一把野果子,道,“塵哥哥,這小紅果果是這裏琅蓮山上特有的,夏季開花,秋季結果,現在才成熟,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子綰很喜歡吃,你也嚐嚐,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了,好嗎?”

對上子綰擔憂的目光,夜塵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來道,“嗯,謝謝。”

野果子小小的,紅紅的,紅得晶瑩剔透,十分誘人。

夜塵放了一顆到嘴裏,輕嚼了會,果然酸中帶了一點點甜,若是平日裏他定不會喜歡,但如今的他卻十分喜好這種酸酸的味道……

二人又步行了一段路程,夜塵便開口道,“子綰,就送到這裏吧。”

“可是…”子綰皺眉。

夜塵抬手捏了捏那張白嫩可愛的臉蛋,道,“放心吧,再走一會大約就是大軍的駐紮地,我不會有事的。”

子綰朝前方望了望,隻得點頭道,“那好吧,子綰走了,塵哥哥你要保重。”

夜塵笑了笑,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也十分喜愛眼前這個心思單純,整日跟在身後喚著塵哥哥的少年。雖然他與容若君是雙生子,但自從六年前事後,他與容若君見麵的次數就屈指可數,況且從小到大那人的性子就與自己相差太大,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是在吵鬧。

仔細一想,一別也有三餘年,也不知現在的他是如何了。

而與子綰在一起時,總會時不時想起容若君,所以在喜愛的同時,他還真把子綰當弟弟來對待。如今離去,若是可以他還真願帶他一起走,讓他遠離這些殺戮……

夜塵沉吟片刻,又囑咐了幾句,便不再遲疑轉身朝山下走去。

子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朝著一旁的叢林慢慢說道,“宮主有令,無論他去那裏或是做什麼,都要及時稟報,若是暗星門依舊不肯罷休,便立即將他帶回,宮主自有安排。”

叢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便再無動靜。

*

寂靜的山林間,夜塵又慢慢地走了一程,突然停下腳步,震驚不已地望著前方。

原來在前方不遠處地空地上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旁邊還靜立著一名青衣男子。

夜塵的目光越過青衣男子,怔怔地看著馬車,半響之後,他才緩慢移動雙腿走向馬車。

待他來到身旁時,男子恭敬道,“小主子,辛苦了。”

夜塵淡淡的點頭,扶住車門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隨即緩緩掀起車簾,看著馬車裏的人,苦澀道,“憐之,你……”

接下來他沉默了,卻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憐之溫和地笑了笑,伸手道,“上來再說。”

隻不過他的笑容裏卻隱約透著淡淡地悲傷。夜塵艱難的應下,上了馬車,卻未坐下而是來到雲憐之的身前,直接坐在了馬車的地板上,並將頭枕在雲憐之的腿上。

看著夜塵這個樣子,雲憐之隻覺得心中一陣疼痛,滿是疼惜地說道,“阿塵,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看到我不開心?”

夜塵閉著眼搖了搖頭,輕聲問道,“疼嗎?”

“不疼。”雲憐之抬手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

“憐之,我真沒用,這龍血果還在北寧,這裏根本沒有。不過待南朝穩定下來後,我便去動身去北寧。”夜塵低聲道。

雲憐之卻歎氣道,“我說過地,我不需要那個,我這腿有法沒法治,我自個還不清楚麼?倒是你的事,夜白已經告訴了我大概,而你和錦言的淵源,我大約也能猜出些,以後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這個名字,趴在腿上的人,身子猛地一僵,旋即伸手俯在小腹上,語氣平靜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怎麼做與他無關。至於絕一宮,就由著他們去拚個你死我活,反正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而我們得即刻動身回金陵了。”

“你做主便好。我已經安排人去了皇宮,若是不出意外,五日後便應該會有消息傳來,而迎娶隊伍應是在明日晌午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