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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換衣服。”語畢一溜煙竄回臥房。

有些時候,我會想,當年與我有過瓜葛的兩名男子現下都已娶妻生子,我雖搶了十八房壓寨相公,卻委實未曾染指任何一人,每每想起,倒也頗是唏噓。

唏噓完畢,遂下決心,下一房,我定要從頭到腳得染指一番。

42第十二章:休夫夜

那天夜裏,我的房內莫名其妙多了一柄玉簪,月色下通體晶瑩剔透,一看就曉得是上好的玉器。

我努力回想半天都不記得自己曾買過這麼奢侈的東西,可那簪子簡潔大方,甚得我心,遂象征性的拿到廳裏問了一圈。陪我們下山的小廝有些支支吾吾,可任墨予隻道:“不認得。”便自顧埋頭吃飯。

於是那小廝也堅定了立場,一口咬定沒見過。

晚飯後我托小五他們將古琴抬到秦延之住的東廂房,隻說是送給他們結婚的彩禮,以前不曉得,這會兒算是補上了,若是深究起來我便是他二人的媒婆,淵源頗深。

然而,古琴收下了,撥浪鼓卻被退了回來。我怔了怔,心裏估摸著花之丫頭或許還在氣我當年李代桃僵一掌劈暈她,又或許氣我搶了她的夫婿拜堂成親,亦或是單純不喜歡這個撥浪鼓的樣式……

我糾結半晌不得要領,迷迷糊糊未睡踏實,半夜裏忽聞有人喚我“子寧”,淒淒切切叫魂一般,驚得我瞌睡去了大半,摸索著起床倒杯水喝,剛起身便有人遞過來一杯,細細長長的手指,漂亮的緊。

我內心感慨,抬頭歎道:“延之兄,你何時改成下半夜活動了,鬼魅一般,有些嚇人。”我接過水抿了一口,還有些溫熱,他一向細致體貼,這會兒有了妻室,果然更勝往日。

“夕兒,你這幾日可是一直躲著我?”他站在床頭望向我,臉色一如既往得煞白,可語氣極是平靜,聽不出情緒。

我誠然是躲著他的,一來是麵子上掛不住,他既已娶妻生子,我當避嫌;二來嘛,我委實分不清我跟花之到底誰是擾人姻緣的那位,他那兒子是真的,他跟我的婚禮亦是真的,難不成還讓我學當年,對他死纏爛打,同那花之丫頭爭個大小?

他見我不答,微微低了頭:“你果然是躲著我的。”眼神幽幽,語氣頗多惆悵。

我倚在床頭想了想,藕斷絲連向來最是無益,若論起我跟他的情分,三年多前便該斷了的,這會兒硬要攪上一攪,著實無趣,當下動了心思,遂抬頭說道:“延之兄,今晚夜色正好,不如我就此把你休了吧。”自古結拜、私定終身都會挑個花好月圓的夜晚,今日夜色正好,當真正適合休夫。

秦延之猛得抬頭,眼眸中忽而泛起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他就那樣靜靜盯著我。

半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不是,當即改口道:“延之兄,求求你,休了我吧……”語畢我爬起身作勢要抱住他的大腿苦求。

秦延之哭笑不得,眼中的情緒卻亦發詭異,他說:“夕兒,原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他抬手將我攬在懷中,輕撫著後背緩緩說道:“若是你執意如此,那便休了吧,你可以不再愛我,但你卻不能阻止我愛你……”漆黑的夜裏他的聲音有些澀然。

我聞言撫額,無語凝噎,這人世間的好男人大抵都死絕了,已婚男子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情何以堪啊。

靜了好半天,他又說道:“我曉得現在對你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可往後,你會明白的,夕兒,你要先找到落雲山寨的那枚玉玨,很重要很重要。”他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扔下我一個人在床頭發懵。

第二日醒來我便開始著手在寨中找尋那枚玉玨。娘親素來心細,若說是頂頂重要的物什,她當是千叮嚀萬囑咐才是,怎生我卻從未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