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的少年悄悄地想,恩,衝這點看,這次來也不算賠本,至少還有美色可以賺。
果不其然,七天後,漂洋過海的日本船來到了意大利,為首的是金發的彭格列初代,金橙色的瞳仁讓他的周身籠上一層暖意,或者是,他天生就能給人一種安心而溫暖的感覺,第一眼看去隻能感覺驚人的魅力。
至於是首領氣魄還是美色,這裏不予置評。
接下來的是永遠的左右手嵐守G,張揚的紅發,蔓延過半個臉頰的刺青都讓他的感覺無比凶惡,卻有莫名的感染力,依次又下來的是和服的雨月,納克爾穿著神父裝在一邊微笑,藍寶半閉著一隻眼睛直嫌麻煩。
Giotto的唇角微彎,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金橙色的眸子中折射出粼粼碎光。
“你能讓我們再次見到我們的夥伴,是真的嗎?正一君。”
斯佩多先生……一世再說兩句話的話恐怕我骨頭就酥了。
入江正一萬分狗腿的點頭,生怕初代眾反悔不去了似的。美人就是美人,果然不一樣,原本蘇然還有什麼沒見過?怕都是盯著美圖差點盯漏了,但是真人版果真美好啊,多給力。
無盡的時空漩渦中,承載著九個人重量的超大版時光機掠過歲月,趟過流年,即將抵達曆史再次重現的初時光,緘默的,肅然的,冷凝的,這全都是他們賜予的未來。
多麼神奇而恍惚,會有一群和他們相似的後輩,繼承著,活出或許與他們完全不同的人生。僅僅是相似還不夠,總會有一天,能夠超越他們的前輩,站上世界的頂峰,然後驕傲的笑。
如此,可回應了你們曾經的願望?
而此次,他們即將見證的,該是沉澱了百年歲月的,屬於彭格列的輝煌。
54、相見歡
今晚應該是晴守戰才對。阿諾德看著空蕩了好幾天的家,不禁苦笑。恭彌和骸都出去揍迪諾了,庫洛姆也跟著順便學習些必要的幻術知識,骸這次並不打算直接上場,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改掉憎恨黑手黨的壞習慣,能夠避免上場就避免,畢竟霧守可是長期工作,要經常罷工還得有個頂替的才行。▲▲
“如果能夠為骸大人做些能夠做到的事情的話,我很樂意。”庫洛姆那孩子反駁了阿諾德的質疑,露出一點點的羞怯笑容,她的確是鼓足了勇氣的。
現在的並盛中學,那幾個孩子都是不在的吧,也是,從白天的處理來說,並盛是完全看不出戰鬥的痕跡的,而恭彌被引走了沒有人幹涉,而後直接翻新校舍想必恭彌也不會有意見。
該處理的已經處理掉了。阿諾德看著門外待命的草壁哲夫,淡淡吩咐一句:“在恭彌回來前,並盛的風紀交給你們了。”
接下來他也無所事事了,晴守戰沒什麼好看的,按著劇情來八成是贏的,隻要及時將京子帶來一切沒問題,同理讓藍波這個不靠譜的去還不如直接把指環交出去得了,還省下大空指環被剝奪的功夫。
有點茫然到空曠的感覺啊,以往習慣於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因為要到來的指環戰他將所有工作都推掉了,難不成去東京警視廳逛一圈?
說不定一逛就逛出個命案來,魔都東京發生什麼還指不定呢。
阿諾德突然心緒一亂,猝然看向有些扭曲的天空。但是一瞬後又恢複了正常,似乎那一刻的風雲變幻隻是一次虛妄的幻影。
因為太過無聊,他隻好獨自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靜靜地合上了眼瞼,任憑陽光溫柔的拂過麵頰,遊離的風吻著金色的發。明明是很靜謐的畫麵,總覺得有些單薄而疏離。
白色的襯衫領口依舊整潔,袖口輕輕地挽著,係著白色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桌上的手機發出悅耳的鈴聲。
一個陌生的號碼。
阿諾德短促的看了一下,便按下了接聽鍵。
“親愛的,過得好嗎?”
熟悉的聲線,熟悉的上揚尾音,隔著電話阿諾德都幾乎能夠勾勒出那人的輪廓,麵部細微的變化,甚至唇角上揚的弧度。
他問,你過得好嗎?
這些日子這些年,看著藍天飛掠而去的浮雲,傍晚燦爛的悲壯的落霞,威尼斯水麵漾起的,一道道的水光,有沒有一種飄搖的穿梭感。感到自己和時間打著賭,笑看風起風滅,雲卷雲舒,又是否能夠想起那年的春風,那年的人。
被凍結的巷口,裹足不前的身影,可曾記得那發膚上特殊的溫熱,混雜著意大利永恒不變的寒風。我許下的一生的鎖,現在有沒有過了時效?脖頸上連著血脈跳動的銀色十字架,那鐫刻了我的名和蒼茫誓言。
問親愛的你,還在嗎?
一切的一切,在這樣朦朧的午後,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很好。”風起了,窗外沒有汽車的轟鳴,沒有人聲鼎沸,一切過於安靜。阿諾德直起身子,拂開了擋住眼眸的流海。
“那麼,看窗外吧。”那樣簡單而不容質疑的口氣,偏偏沒有往日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玩笑之情,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