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備齊,小姐撕下綢衣,包住箭杆,用力往外一扯。
“啊!”華熙疼得又醒過來,李玉鼎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
“若不是她穿了綢衣,恐怕我還得動刀。”小姐拔出的箭杆上都是血。
“還好不動刀,不然看到這麼多血我保準暈過去。”李玉鼎在邊上拍拍胸脯。
小姐和銘兒一齊看著她。銘兒小聲道:“少爺,難道你暈血?”
“可不是!”李玉鼎剛說完,轉而一想,不對啊,那床上地上的是什麼?想到這裏,她眼前便黑了。
“少爺!”見李玉鼎一頭栽倒在地,銘兒顧不上躺在床上的華熙,立刻去扶玉鼎。
“哎,真是添亂。”小姐搖頭道。
“雪兒姐姐,這姑娘傷勢怎樣啊?”銘兒邊將李玉鼎扶到桌上趴著,邊問道。
“箭傷不深,又沒有毒,不礙事的。而且,好在她裏麵穿的是綢衣,箭頭紮不穿綢衣,方才我已經把箭頭拔了出來,在塗上金創藥,好好調養便沒事了。”
“奚雪姐姐,謝謝你了。”
“銘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倒是這位,到底是什麼人,好像未曾在府中見過。他與這黑衣人又是什麼幹係?”
“雪姐姐,她叫李玉鼎,是皇上派來住在府上的,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想這黑衣人興許與皇上有關吧。”
“原來如此,那我便不多問了。藥已經上好了,我天天會來查看她的病情,還有這個……李玉鼎,你讓他躺會兒吧,不久便會醒的。你早些歇息,天涼了注意身子,姐姐先告辭了,常來雲屏閣走動。”
“多謝姐姐,姐姐慢走。”
銘兒送走了奚雪,躺在桌上的李玉鼎漸漸醒轉。睜開眼她第一句話是:“美女呢?”
“美女美女,整天就知道美女,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銘兒撅起嘴,好像生氣了。
李玉鼎抱著銘兒:“乖銘兒,生氣了?我花心,我該死。可是這華熙傷勢究竟如何?還有剛剛那個……”
“她叫奚雪,是國丈府中的大小姐。你可別打她主意。雪姐姐說華姑娘無礙,她會天天來幫她換藥。”
“噢?是嘛?太好了。”李玉鼎一張嘴咧得老開。
真是的!銘兒心想,也不知道她是開心華熙沒事,還是開心雪兒姐姐說天天來。這家夥簡直太色了,是不是女的啊?也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到底什麼地位。哎,我怎麼會操這心,我將來是要嫁人的,她待我再好又如何?
想到這裏,銘兒轉身朝李玉鼎道:“你今晚睡哪兒?是睡我那裏還是在這裏照顧華熙?”
李玉鼎想了一下:“我還是在這裏吧。華熙傷勢未愈,還需要人照顧……”
“隨便!”李玉鼎還沒講完,銘兒轉身就走了,氣鼓鼓的樣子。
這銘兒……李玉鼎好生懊惱。
☆、房中異響
先不說李玉鼎這頭理還亂的關係,就說普確,自打釋心與她相識,便天天跟著,寸步不離。
普確終於忍不住了:“釋心啊,你怎麼老跟著我?庵裏呢?你不回去了?”
“姐姐……”釋心委屈地說,“自打師傅們出外化緣,便杳無音訊,釋心都不知她們去了哪裏。釋心一人住在庵裏,諸多不便。那人日不是姐姐相救,釋心定溺水而亡了。釋心求姐姐收留,釋心不會給姐姐添亂的。”說著,釋心便要下跪。
普確連忙扶起釋心:“哎,姐姐也隻是說說,你可別往心裏去啊。姐姐一人行走江湖,也挺孤單的,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相伴倒也不錯。不如我們就結拜為姐妹,一同行走江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