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李玉鼎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本想挑一個,卻覺得兩個問題都不好開口。自己的未來原本就是未知的,還要站在未知的未來去預測將來會愛誰,玉鼎做不到。如果三人同時遇難,玉鼎的第一反應是要救銘兒。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華熙和奚雪陷入危險,所以這題她也做不出。但是不知為何,聽了銘兒的話玉鼎卻很難受,明明自知理虧,可這話從銘兒口中說出,李玉鼎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
銘兒還在氣頭上,不顧玉鼎的感受繼續說著:“我知道你不能回答,你根本不能像我一樣付出百分之百的感情。如果是你們三個同時犯險,我可以斷然地說我會先救你。奚雪姐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華熙姐姐如今也與我處得很好,可是我會先救你,你懂嗎?但是同樣的情況下,你就不能先救我。你愛我的程度,及不上我愛你,這點不可否認吧?”
李玉鼎喘著粗氣,卻抿著嘴,她覺得心都在滴血。銘兒說得有道理,她無法駁斥,但是她不想說謊去哄銘兒。明明覺得自己很愛銘兒,但是卻沒辦法回答,李玉鼎竟然一下子掉下了眼淚。
銘兒才說了一半,見李玉鼎突然推門出去了,還以為她生氣。房內的銘兒更氣了,跟自己說道:“我還沒生氣呢,她倒先生氣了。到時候又得讓我給她認錯,行,反正我也是情緒激動,這陣過去我冷靜了就好了。待會兒再給她道歉去。”
普確和詠芯被分在同一牢內,每天一起吃喝,愈發形影不離。皇帝下令好生看管,守衛們不敢掉以輕心,每日飲食伺候,亦不需勞作,兩人無事便粘在一起閑話家常。
“愛一個人是會想要跟她有身體接觸的,你那時候總是急著想要和我那個,怎麼這幾日如此避著我?我也沒想幹什麼,就想抱抱你,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詠芯的話讓普確不知如何答起,她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普確自從離開了影府便舉目無親,除了在朝廷當官的李玉鼎外就隻有詠芯。詠芯於她就像是親姐姐,她怎麼可能與親姐姐幹出這種事?
見普確不答話,詠芯立刻就明白了她不情願,她氣哭了,嗚咽著說道:“你要什麼我就給你,可我要的東西你卻不給我。就知道不應該愛上你,先愛的一方總是要吃虧。”
看著詠芯哭,普確糾結了。雖然事情都是李玉鼎幹下的,她總覺得自己有義務為李玉鼎擦屁股。普確很同情詠芯,真想把自己和李玉鼎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可話一到口邊就咽了下去。普確想:如果我遇上了這樣的事,我能相信嗎?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哎,別囉嗦了,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詠芯正傷心,就覺得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上了她的腰身,她覺得心裏有點酸,哭得更起勁了。普確隻得抱著詠芯,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哭。
哭了很久,詠芯突然撅起嘴說:“親親。”
這回普確又糾結了,抱抱還可以,親親是萬萬不能的。詠芯的淚顏,她又不好意思回絕,隻得想個辦法扯開話題。普確問道:“詠芯,你為什麼要刺殺李玉鼎?”
“為什麼?我以為你知道呢。前兩次我去刺殺她,不都被你纏住了?還說是喜歡我,我看你就是擔心她吧。”詠芯稍歇又道:“我與她又沒有私人恩怨,不就是因為華山派的事嗎?滅門之仇不得不報。”
普確傻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心想:這個誤會可大了,怎麼華山派都沒有與詠芯聯係?這個屎盆子可不能往李玉鼎身上扣。普確想了一下勸道:“我在想,我們都沒到過現場,其實華山派的事情並不一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