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癡癡地笑著,是啊。將頭依偎在秦楊的溫暖的胸膛,感受著寒冷的夜之外的溫暖。
秦曙倒是精神的很,心裏怎麼也沒有踏實感。
趙瑀最見不得,看著秦曙這樣。好像沒有香瞿玲,他秦曙就活不下去了。這在很久之後,趙瑀才發覺,秦曙依舊是秦曙呢,不管歲月如何變更,始終不變的是他的這份柔情。
“冷就自己去打空調,你說你就知道為別人著想,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多想想呢。唉……”趙瑀唉聲歎氣的說著。
秦曙看著趙瑀那摸樣,就知道是他自己怕天亮時冷,還不願意起來。索性就自己起來,將空調的溫度稍微調高了些。
秦曙定定的看著開好的空調,內心愧疚更加一層。他明明記得沒有開過空調。
趙瑀看秦曙半天站在空調前不動彈,一咕嚕的爬起來。
“咦?開的?難怪不似之前那麼冷呢。剛才還沒發覺,現在道是熱起來了。”趙瑀看著空調上的紅色阿拉伯數字說。
秦曙輕輕歎出口氣。“睡覺吧,明天還工作呢。”說著便倒在床上。
等趙瑀走過去時,秦曙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看來還真是困了。
趙瑀無奈的搖搖頭。任誰這麼個折騰法,也的累得個半死,更何況向秦曙這樣,這麼冷的天,全然不顧自我的滿大街的跑。
趙瑀拉過被子也進入夢鄉。
早晨香瞿玲,起床,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昨天究竟怎麼回事。一切仿佛都稀裏糊塗的。
香瞿玲看著四周長滿青苔的牆壁,隱約還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一張舊式的床榻,一晃動就能聽見木板“咯吱、咯吱”的聲響。香瞿玲皺著眉毛,粗略的看了看其他的擺設。仿佛也沒什麼可以再看的。
簡簡單單的,香瞿玲原本厭惡的心情,在看見拄著拐杖站在爐灶前忙活著的婆婆,內心的不平感油然而生。
“姑娘,起來了?熱水放好了,飯馬上就好。洗完回來就能吃了。”老婆婆不斷的搓著手,想來是太冷了。
香瞿玲看著地上放著的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水,心裏很難受,不知道是想到以前的自己,還是覺得婆婆可憐。
將手伸進溫水中,暖和不少。香瞿玲用暖和的水洗了臉,拿著看起來還是剛拆開的牙刷和牙刷盒,刷完牙。心裏就是再多的疑問,也都被這種親和感染。
香瞿玲匆匆的打開包,輕輕的上了淡妝。
婆婆應經驚飯菜擺上桌。
“姑娘,吃吧。”婆婆慈祥的看著香瞿玲。
香瞿玲本就沒有食欲,看著婆婆殷勤的眼神,終是不忍心。於是拿起筷子象征性的扒拉幾口飯。
“哎,要是她還在,應該和你一般大了。人啊,一輩子不長,凡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求人人都喜歡你,但求問心無愧……”婆婆說著用衣服擋住臉頰。
說到傷心往事。很久以後當香瞿玲再次想起來時,卻還是振振有詞,說著自己問心無愧,錯就錯在時間的誤差。
那樣的斬釘截鐵,那樣的無所謂,真是令人發指。
香瞿玲吃完早飯,婆婆便送她出去。在這樣容易迷路的森林中還真是如同走迷宮一般。
香瞿玲暗自抹了把汗,這在寒冷的天氣中,實屬難得。
香瞿玲坐上車子離開,忽然的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在車上了,身後哪還有老婆婆的身影。
香瞿玲打聽著車上的其他人,問他們是否有看見和自己一起的老婆婆時,大家都笑了。
車子到站,直到車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司機才走進香瞿玲。看著獨自沉思的香瞿玲,司機師傅不好意思的提醒了下,該下車了。
香瞿玲這才反應過來,上班要遲到了。
但是好奇心的驅使下,香瞿玲又追問司機了一邊。
司機難為情的告訴她,隻見她自己一個人站在車子前麵,擋住了車子的去路,不是自己刹車塊,指不定要出事呢。
香瞿玲越聽越覺得詭異。自己明明站在路邊,怎麼就擋在了車子的前麵。而且自己竟然不記得了。
司機看著垂著腦袋的香瞿玲,還在心裏感歎,多麼好的年紀啊,怎麼就得了暫時性失憶症了。
真是天妒啊!司機看著走遠的香瞿玲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等待香瞿玲的卻是,一個“驚喜”連著一個“驚喜”。
秦曙和趙瑀早早的起床了,原本打算出去晨跑的,可是秦爸爸和秦媽媽也沒有要打算出去的意思,秦曙決定親自下廚,為父母做一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