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錢?嗯!是真的。我說話算數!怎麼了?”秦曙怎麼也想不到香瞿玲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有些驚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曙的大腦還是慢半拍,依然為明白香瞿玲言下之意。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錢?”香瞿玲緊接一句話,擊落了秦曙滿心的歡喜。
“最近幾天都可以。隻是……今天不行。今天有任務。等我忙完給你打過去。”全身上下的熱量仿佛瞬間被吸走了一般,有些涼。
“你是真有事還是不想打?”香瞿玲的話語尖銳刻薄,揣著一顆懷疑的心。
“不是……我……你把銀行卡賬戶告訴我,我抽空請個假出去給你打!”秦曙左右為難,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處於怎麼樣的心理,說在自己走後,每個月都會給她打錢。
“你記一下。我把卡號發給你!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還得上班呢。”香瞿玲在聽到秦曙說會給自己打錢的時候,一顆心總算平靜下來。
天知道她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而且還是“要錢”。
秦曙嘴角泛著苦澀,心裏的苦又有誰能理解。一上午沒有停歇的急劇運動,再加上任務繁重,累的秦曙差點喘不過氣起來。飯還未來得及去吃,就有電話響起。
疲憊的秦曙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時打電話給自己的會是香瞿玲。於是掛斷電話,重新將電話給回過去。
“喂?”
“秦曙,你是不是不想打錢?不想你就直說,至於麼?嗬!還說什麼說話算數,不用拿這一套來騙我。想給就給。不想你直說,不用遮遮掩掩的。”香瞿玲滿臉的不屑,坐在樓梯台階上,對著電話那頭的秦曙說著。
“我怎麼不想打了?真不想打,當初我就不會說那樣的話。既然話說出口了,我就一定會做到!”秦曙也有些不舒服,想來他秦曙就這麼的不被信任?
“那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打錢過來?”香瞿玲不依不撓。怎麼也不會站在秦曙的角度,替秦曙想想。以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我馬上去請假,打過去之後給你電話。”秦曙的眉頭皺的成川字型。
有了秦曙的這句話,香瞿玲才不情不願的將電話掛斷。坐在台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曙是左右為難。飯也顧不上去吃。站在班長值班室的門左右外徘徊不前。他不知道自己進去之後該如何說。想著因為香瞿玲的事情,秦曙已經很久不在狀態了,在這節骨眼上,還要請假,真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剛打算進去,卻又怕打擾他們休息,想著還是離開,等下午有時間再說。可是香瞿玲的話,讓秦曙覺得似乎她正遇到了什麼問題,急需要解決,所以他又再次站到班長的休息室門外。
“秦曙?你怎麼在這裏?”恰巧秦曙的班長剛回就撞到了正在門外徘徊的秦曙。
“那個……我……”秦曙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什麼事?有什麼事就直說。”班長再次問了一遍秦曙。看樣子秦曙就是有事。再怎麼不在狀態,也不至於說話吞吞吐吐。
“班長,真不好意思。下午能不能請個假出去一趟?”秦曙還是想要將取香瞿玲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出去幹什麼?改天不行麼?今天來檢查。”班長一臉嚴肅的說著。
“她有急事,我答應過她,要給她打錢。但是現在……”秦曙低著頭,心裏不是滋味。不是不知道班長的難處,不是必要的情況下,秦曙也不想去為難班長。
“你的……‘女朋友’?”班長似乎也聽出了話中的難處,試探著問出口。
畢竟秦曙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似乎在這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也都勸慰他。讓他開心點。
“嗬,是‘前女友’。”秦曙補充了一句。眼裏一閃而過的難過。班長悶聲歎了口氣。
作為領導也好,或者是作為長輩。秦曙的班長都希望自己部下的人,每天開開心心的,來日方長,畢竟要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
“請假是不可能。我不可能準你的假!因為即使是打車,到了市區也要兩個小時,最快的時間去找到銀行,還要彙款。來回的五六個小時,萬一碰上排隊的或者堵車等情況,在收隊封門的時候你是沒有可能性趕回來的。”班長也不是有意想要為難秦曙。
軍人的紀律,就是要嚴於律己的同時,整頓隊伍的紀律。無規矩,不成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