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嘩然。
同學a：“這首曲子沒有琴譜，她怎麼彈？”
同學b：“我看她就想裝逼，故意說一個很恐怖的曲子，嚇嚇徐萌穎而已。”
同學c：“就是，我聽說，國內除了明朗，沒有人能彈出死亡華爾茲，傅六六如果能彈出來，我名字倒過來寫。”
傅六六默默聽著周遭傳出來的質疑聲，嘴角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
徐萌穎低聲挑釁傅六六，“少裝逼，裝逼遭雷劈！”
傅六六挑眉，“徐小姐，上場吧。”
徐萌穎見傅六六異常自信，她忍不住懷疑難道傅六六會彈琴？
她一直在想傅六六到底會不會彈死亡華爾茲，導致自己彈琴的時候一直有雜念。
所以這一場下來，純靠技術支撐。
沒有在樂曲中注入感情。
跟第一場比起來，差得遠了。
輪到傅六六上場的時候，台下所有的人緊盯著傅六六。
琴聲響起後。
在場所有的人的心緊跟著提起來。
他們跟著傅六六的琴聲，或激動或沉靜。
她的手速堪比機關槍....
飛快地在琴鍵上跳躍翻滾，鳴奏出這首名曲的哀傷。
她能完成的這麼好，也是霍嵊凜的功勞。
如果不是霍嵊凜之前總愛在家裏彈這首子，她也沒辦法記住並用這首曲子唬人。
一曲終結，傅六六像是參與一場千軍萬馬後的戰役一般疲憊。
她最後趴在鋼琴上，默默掉眼淚。
她不想哭，可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會這麼沉重。
明朗眸中帶著驚愕，呆滯地緩緩站起身為傅六六鼓掌。
清亮的掌聲，安靜如雞的表演大廳內異常突兀。
“就是你了。我一直找的人就是你！中國的鋼琴有希望了！”
媽呀，傅六六剛剛開始傷春悲秋。
被明朗一席話給嚇壞了。
她這樣的渣渣怎麼可以成為鋼琴界的未來？
不行，她不能帶偏了鋼琴界。
徐萌穎張嘴想反駁，可是她動了動嘴，卻沒有找到任何能反駁明朗話的借口。
這首《死亡華爾茲》她挑不出毛病，傅六六的鋼琴技術，也確實在她之上。
她輸了，輸的很徹底！
明朗拿著證書，正式遞交給她，“我代表合唱團，歡迎你加入。”
傅六六看著金燦燦的聘用書，實在是不敢收。
她決定跟明朗坦白一切，“老師，那...那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說！”
明朗睜著大大的眼睛，圓鼓鼓的眼睛冒著希冀的目光，又可愛又憨憨。
“我們找個房間單獨說吧。”
明朗點點頭，心想，大師級的對話是要嚴肅正經一些。
她帶著傅六六去了學校幫他準備的休息室。
傅六六站在房間，一臉歉意，不敢直視明朗的目光，“明朗老師，其實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彈過鋼琴。”
明朗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可能，你那個指法、速度和鋼琴傳達出來的感受，絕對不是剛剛才接觸鋼琴的人。”
明朗緊張地問傅六六，“你是不是不想加入合唱團？如果有困難你跟我說，我來解決。”
“老師，你沒發現，我不看琴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