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擔心,我們隻是搬出去,並不是分家,平時,我們也會回來走動的。”

雲翔坐著一聲不吭,他心裏還有點氣。覺得詩妍對展祖望太恭敬了。但是來之前,詩妍已經告訴過他了,要盡量克製脾氣。不管有多麼的不甘,還是不能跟展祖望鬧翻。雲翔知道自己要是一開口的話,口氣肯定會很衝,所以,他索性不說話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其實,在詩妍和雲翔還沒有進來的時候,紀總管正在跟展祖望說有關錢莊的事,他覺得雲飛現在回來了,而且是好不容易才回來,把生意交給他是最好的,加上雲翔打理生意的能力的確不如雲飛,這樣推延一天,都是對展家的損失。紀總管說這些話,是出於私心的,但是展祖望心中又何嚐不是有私心的呢,不管雲飛是不是離開了家四年,是不是讓他傷心難受過,他心裏,更喜愛的始終還是雲飛呀,隻是,這四年裏,雲翔對他好,雲翔幫忙照顧錢莊,也是日以繼夜的。

讓雲翔退出錢莊這種話,他怎麼說的出口。

現在,聽雲翔他們自己說要退出錢莊,甚至是要退出展家了,他心裏有些不好受。他手指發顫,眼睛微微眯在一起:

“何苦要搬出去,軍隊我再找住處安置就好了,你們,還是留在家裏吧。錢莊交給雲飛的話,家裏還有其他的生意可以給你的。搬出去的話,說說就算了吧。一家人本來就該生活在一起的。”

詩妍笑一笑:“爹,你就讓雲翔自己去闖闖吧,他能做的很好的。展家,有大哥一個打理就夠了。您盡管放心。展家以後的勢力隻會增不會減的。”

展祖望縱使再不想讓雲翔搬出去單獨住,也說不出其他什麼理由了,畢竟,自己心裏已經想過要從他手中劃出錢莊給雲飛了,如果再強將雲翔留下來,能證明的隻是他自己有多虛偽,有多偏心了。

最後,他隻能點頭了。

詩妍,怎麼會猜不到紀總管跟展祖望在商量什麼呢,雲飛一回來,展家的大任就要換人了,他們先前的慌張,隻不過是害怕讓雲翔當場發現。看來,這個紀總管,已經到了不得不防的時候了。

同樣是夜色環繞的時分。

雲飛那邊就顯得安靜,靜謐得多了。

他躺在床上,想著展家發生的事。

他想不到夢嫻患了病,活著的日子並不多了,自己作為人子,再說離開的話就顯得於理不合了。而雲翔,性子雖未變,但是多了個有權有勢的嶽父之後,反倒是讓人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變得無法無天了。至於天虹,聽齊媽說,她並未成親,但是卻生了個女兒。這讓雲飛是大大吃了一驚。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天虹不該是這樣的人,半夜裏,他翻來覆去的想,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聽齊媽的口氣,好像這孩子與雲翔有點什麼關係,雖然當時天虹否認了,但是,個中□卻沒有人知曉。

雲飛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孩子多半是雲翔的。

這麼一認定之後,他心裏就多了塊梗。

無論怎麼樣,他是不會讓天虹這麼不明不白的,總有一天,他要讓雲翔付起他應該付起的責任。

翌日正午,詩妍和雲翔收拾好東西,早晨的時候,兩人親自去給品惠請罪,品惠笑笑的說,她明白,她明白,如果在外麵不受苦的話,她寧願他們單獨住在外麵。

也許,這才是真正相互關愛的親人吧。隻要你好,她便好。

英傑聽說要搬出去之後,也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收拾了自己的短刀和天堯送的深竹籃放進詩妍的木箱子裏。

詩妍他們這次要搬去的地方不是夏宅,而是,雲翔的秘密基地,飛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