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懷著對柳寄鸞回來的喜悅,回京師的路上柳寄玉並未有什麼不適,反而是一臉紅光滿麵喜氣洋洋的。
一路上,梅疏玉都盯著她,生怕她有個什麼不適,結果見她如此,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三人一路說著話,幾日便到了京師了。
馬車進了京師的城門,朝梅庭駛去。
柳寄玉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衣袖,問道:“三哥哥,渝州城是不是也有柳家的人呀?有幾次我出門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卻是不帶惡意的那種。”
梅疏玉嗯了一聲,拉過她的手,道:“京師大變,因著我的緣故你恐怕會有危險,所以我將你送去渝州城,父親也派了心腹去渝州城在暗中保護你。”
“大變?”
柳寄玉一臉訝異。
男人笑著刮了刮她的臉蛋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轉頭看向徐聽鸞,溫聲道:“阿姐放心住下,梅庭今後就是你的家了,不必拘謹。”
“哎,我省得。”
徐聽鸞朝他笑了笑。
柳寄玉歪著腦袋看著男人,道:“是要請母親過來了嗎?”
她記得先前就與母親說過,要請她過來照顧自己。
時隔多月,柳寄玉還是很想念阿娘的。
“若是你想,也是可的。”
梅疏玉垂眸給她理了理發髻。
二人一來一回說著話。
徐聽鸞看著他們倆,眼裏有著豔羨的神色。
“阿姐。”
柳寄玉見她那樣看著自己,想了想,道:“我讓三哥哥給你重新物色夫婿好不好?”
徐聽鸞一愣,下意識就要拒絕。
小姑娘見她如此,頓時變奶凶奶凶的說道:“不能拒絕。”
徐聽鸞一臉哭笑不得。
“愔愔。”
柳寄玉哼了一聲,“你放心,我們不會強迫你的,會在你有意的情況下,替你牽線,阿姐,我還是想要你幸福快樂,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你現在是徐聽鸞,要有自己的日子過著,你就聽我的吧,好不好呀阿姐?”
她說完,便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男人,示意他也搭腔。
梅疏玉笑著看著徐聽鸞頷首,“愔愔說得沒錯,阿姐是該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不能沉浸在以往的傷痛裏,人總是要往前走的,我們都希望阿姐能幸福美滿。”
“罷,既是如此,我也不能說什麼,就按你們說的來吧。”
她看著自己的幼妹,眉眼溫溫柔柔的。
馬車到了梅庭門口。
徐聽鸞先下了馬車來,接著梅疏玉也下馬車來了,最後是柳寄玉扶著男人的手下了馬車。
看著梅府二字,柳寄玉輕輕吐了一口濁氣,“總算是回家了。”
聽到這幾個字,梅疏玉的眉眼又是溫柔了幾分,他笑:“走吧,進去吧。”
“阿姐的院子早就收拾幹淨了,是在主院兒旁邊的沁園。”
“多謝掛念著。”
柳寄玉噘嘴,“阿姐不要張嘴閉嘴就是謝來謝去的,聽著怪膈應人的。”
徐聽鸞無奈笑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不說了就是了,瞧你。”
梅疏玉側頭看她,“時辰不早了,阿姐去收拾一下,大家用點兒晚膳,就各自早點歇息吧,如何?”
徐聽鸞點頭,“我去沁園放置一下行李,等會子就過來。”
梅疏玉應了聲好,便扶著小姑娘去了主院兒。
他們的院子並未分開,都是在主院裏。
進了院子,柳寄玉是簡略梳洗了一番,才坐下來捧著茶喝。
“在想什麼?”
男人突然從她背後圈住她,在她耳邊溫柔繾綣。
“哎呀。”
小姑娘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三哥哥嚇我一跳。”
梅疏玉笑了笑,在她頰邊蹭了蹭。
“我在想,我們前路是不是還有很多風波,是不是還有一些坎坷等著我們去踏平。”
說完,她還長長的喟歎一聲。
男人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又多愁善感起來了。”
“這次真不是多愁善感,說實話呀。”
柳寄玉揉了揉臉,小聲反駁。
梅疏玉起身來,坐在她身旁,拉過她的手,認真道:“愔愔,今後不會再有什麼陰謀詭計,亦或是什麼明槍暗箭,這些都不會有了,你就放心吧。”
“希望如此啦。”
小姑娘拿小拇指去撓了撓他手心,仰頭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