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被柳南山問過許多次這個問題，不過除了他以外，周傑是第一個這麼問的。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白辰低聲說道。
周傑笑道：“這句話沒錯，每個人都是普通人。不過，你來雲騰市之前是做什麼的？柳若晴那樣的天之驕女被許多帥哥追過，怎麼你卻可以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搞定她呢？”
“也許是緣分吧。”
白辰說道。
周傑笑問道：“工作呢，你以前做什麼的，哪裏人？”
“忘了，我經曆過腦損傷，許多事情都記不住了。”
白辰胡謅道。
半個小時後，周傑從審訊室裏走出來，對陳敏說：“這個家夥很難搞定，你盡量多和局領導多申請兩天時間。”
“周隊長，那些被救出來的女孩的家屬強烈要求見他一麵。還有那些記者，他們一直守在門口。”
陳敏說道。
周傑拍了拍腦袋，說：“真是添亂啊。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得改變策略。陳副隊長，你去應對家屬和記者，盡量拖延時間。我連番審訊白辰，希望可以早點找到突破口。”
一直到晚上，白辰一直待在審訊室，被周傑不停地審訊、問話。
“周隊長，你這是疲勞審訊，不符合程序。如果不是願意和你聊天，我早就不說話了。”
白辰平靜的說道。
周傑的眉頭擰在一起，白辰如同一個無所不知的學者，讓他沒有縫隙可以插進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對白塵的審訊失敗了。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離開了。不過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會派人24小時保護你，且可能隨時傳召你。”
周傑說道。
白辰笑道：“謝謝周隊長。不過我想你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因為那些女孩的家屬吧。”
“你連這個也算計到了？”周傑問道。白辰搖頭，“沒有。我是真心想要救出她們，隻不過我剛才偶然想到了這件事。因為按照程序，你可以再多關我幾天的，可你沒這麼做。你不像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所以我胡亂猜了一下。”
“真的是這樣嗎？”
周傑冷冷的問道。
第二天，白辰被放出來。一走出警察局的大門，他就被那些女孩的家屬和一群記者圍上了。
“謝謝你啊，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女兒不知道還在哪受罪呢。”
“救命恩人，和我走，我請你去我家吃飯。”
那些家屬特別熱情，拉著白辰不放手。
“請問，您是怎麼做到的，那個犯罪集團可是有二十幾個人啊？”
“請您說一下您當時的感受，是不是想起了某位偉人？”
那些記者也跟著湊熱鬧。
白辰被嚇了一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已經被那些人包圍住，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都讓開。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們可以采訪。拜恩的地方。”陳敏走出來，拉住白辰的手，“和我走。”
在陳敏的幫忙下，白辰終於逃出來。
“謝謝。”白辰說道。陳敏哼道：“不用謝我。如果不是周隊長開口，我不會幫你。”
“什麼意思？”
白辰皺起眉頭。
陳敏道：“周隊長安排我24小時保護你。”
“我不需要。”白辰冷冷的說。陳敏嗤笑道：“你以為你說不需要就可以嗎？這是警察辦案，你必須配合。”
白辰冷哼道：“隨便你。”
乘坐出租車，白辰來到市醫院。查達牧在照顧水雲，可是水雲並沒有轉醒。問過醫生之後，醫生說水雲目前處在深度昏迷，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得白辰心亂如麻。他沒有告訴查達牧這件事，那樣隻會讓更多的人心底難受。
“白辰，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妹妹就回不來了。”
查達牧說著就要跪下。
白辰將他扶起來，說：“水雲也是我妹妹，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些傷害小雲的人呢，我要殺了他們。”
查達牧憤怒的吼道。
陳敏出麵說：“他們被抓起來了。你放心，他們會得到法律的製裁。”
白辰拍了拍查達牧的肩膀，說：“好好照顧水雲，多和她說話。她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特別需要你的關係。”
“嗯。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查達牧說道。
離開醫院，白辰心亂如麻。水雲的其他傷都好說，治愈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但唯獨腦部受創，醫生也無計可施。
回到旅店，白辰本想直接去找馮德成，可是陳敏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冷哼一聲，白辰道：“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一直跟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