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琪想來,她含怒出手,又是抱著那麼大一個台燈。這一下砸下去,楚天就算不被她砸暈,也得被她砸個頭破血流之類的。
事實卻是,楚天一沒暈,二沒頭破血流,相反的寧琪的台燈確實碎了一地。
寧琪詫異之餘,敏銳的注意到楚天眼眸中那陡升的不善和冷意。心驚之餘,寧琪腦海中僅存的念頭,就是跑。
寧琪是這麼想的,她也是這麼做的。
隻是,這次,她就沒這麼幸運了。
她隻顧著心驚逃跑了,卻忘了碎掉的台燈。她本就是赤著玉足,這剛邁出一步,好死不死的踩到了台燈碎片上。
“啊——”
白嫩玉足被台燈碎片刺入,劇痛之下,寧琪忍不住驚呼出聲。
人在遭受巨大痛苦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上,就會喪失部分思考能力和對肢體的支配能力。
就如此刻的寧琪,一隻白生生的小腳被紮,另一隻腳下意識的便是挪動。
結果自是不用多說,她這隻腳也悲劇了。
圍繞在她和楚天周圍都是四散開來的台燈碎片,她嫩白玉足胡亂挪動,又如何能得的了好。
好在,楚天眼疾手快,及時把她架起。
否則的話,雙腳遭創的寧琪,一個站立不穩跌到地板上。隻穿著三點式的她,嫩白如玉,滑膩若綢緞般的肌膚上,非得再多出幾個洞不可。
“這就叫現世報,怎麼沒把你笨死!”
楚天把寧琪架到了床上,隻把她那雙淌著血的玉足搭在床邊。看著寧琪美眸水霧彌漫,俏臉苦兮兮的模樣,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是被寧琪砸了一下,要說楚天心下沒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寧琪把自己搞成這幅淒慘模樣,楚天倒也不至於幸災樂禍。
唯一的感覺就是,寧琪這女人運氣也真是夠背的。
“家裏有沒有消毒水、繃帶之類的?”
好歹也算是個鄰居,寧琪搞成這幅模樣,楚天也有著一定的責任。當下,楚天也不好見死不救,出聲詢問寧琪道。
聽得楚天的詢問,寧琪苦兮兮的搖了搖頭,隨著她的擺動,有淚珠從她俏眸內飛出。
這場景,看的楚天好笑之餘,心下也是起了些微的憐惜之意。
當下,楚天也沒多說廢話,耽擱時間。直接從寧琪的臥室陽台跳下,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內。
楚天這一走,可把寧琪急壞了。她還以為楚天是不管她了呢,當下寧琪俏眸內的淚水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洶湧而出。
光哭也不是個事啊,腳還疼的不行呢。寧琪隻得一點點的挪動著嬌軀,想要拿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強忍著疼痛,一點點的挪動嬌軀,白嫩玉足流出的鮮血將床單染紅,此刻的寧琪真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就在寧琪挪動身子,好不容易摸到手機後,楚天提著從出租屋內找到的急救箱,回到了寧琪的臥室。
“幹嘛呢,不要命啦。”
看著寧琪勉力撐著身子,鮮血浸染床單的情景,楚天忍不住嗬斥出聲。
而,寧琪被楚天這麼一嚇,好不容易摸到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地板上了。
這一刻,寧琪的淚水流的更快了,好似要將心底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般。
一邊哭著,寧琪一邊扭頭,怒視楚天。不過,當看到楚天手中提著的急救箱時,寧琪洶湧的淚水,有了微微的停頓。
“真是敗給你了。”
楚天又如何看不出寧琪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和寧琪計較這個的時候。
楚天一把將寧琪扯回了原位,打開急救箱,拿出鑷子,夾著酒精棉給寧琪擦拭傷口。
“呦,剛才沒注意啊,這地方的風景更美,很有必要拍幾張留念啊。”
楚天手上為寧琪擦拭著傷口,雙眼卻是直直的盯著寧琪那芳草萋萋之地。
感覺到楚天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最為隱秘的部位,寧琪羞怒之下,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寧琪為自己對楚天拿著急救箱重新出現在她眼前,而產生的微微感動之意,感到極度悲哀,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當然,寧琪感覺更悲哀的是,剛才那一下怎麼就沒能砸死楚天。
不過,寧琪的這種悲哀感並沒能持續太久,很快就被劇痛感掩蓋了。
楚天之所以提及寧琪的隱秘部位,就是為了轉移寧琪的注意力,從而將紮在寧琪嫩白玉足上的碎台燈片拔除。
看著手中帶血的碎台燈片,以及在那一瞬間蜷縮成球狀的寧琪,楚天很慶幸他選擇了這種轉移寧琪注意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