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寶華喝了幾口湯,就又放下了碗:“我們這些人什麼辦法都使過了,可能就是因為太親近,所以她反而不放在心上。我看你的話倒有些作用,不然今天我一說你會來,她就不會很不高興了。”她抱歉地一笑,“倒不是說你不好,而是鮮少有人讓她變臉色。早在她下定決心說終生不嫁開始,她就幾乎對什麼都不動聲色了。”
“怎麼,要請我替她治病?”徐時萋手一攤,就又扣了手托著下巴抬頭望著漂亮的吊燈——這模樣要有幾分自在就有幾分自在,“我可不是醫生呀。”
“你呀。”文寶華笑著推散了她的架式,“就是嘴巴夠硬的。”
徐時萋也笑了:“看緣份吧,她若是不想見到我,起了抗拒在心裏,我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呀。”
“我知道。”文寶華點了點頭,又想了想,“下次我想辦法再約一次,看看還有沒有效。”
“什麼有效?”徐時萋眨眨眼,一時沒明白。
文寶華點了點桌上的菜碗:“看她吃不吃東西就行了。”
徐時萋偏頭想了想:“反正我現在還沒有找工作。好吧,閑著也是閑著。”
文寶華一愣:“對呀,我都快忘了你不是在休假了。怎樣,決定要留下來嗎,我知道本市幾個不錯的公司,有沒有興趣?”
“不必了。”徐時萋忙搖頭又擺手,“有興趣我會自己找,也有可能會離開這裏。”
“那好吧。”文寶華也沒有強求,這個老同學以前就過早的顯示出了比同齡人要早的老練。她甚至覺得大概沒有什麼事是十七搞不定的,因而對珈羅的事也更有信心了。
唉,早知道,早些把十七拉進來出主意就好了。
兩個人吃著飯,後來的話題就轉移到了高中的那些同學們的身上,其中還給外地的況小安打了個電話,那邊聽到這裏的二人聚會便咋呼個不停,直說也要辭職回來團圓,聽得這邊兩人哈哈大笑。
後來,夏邦回來了,徐時萋便起身離開。離開這座樓時,回頭看看那裏麵射出來的燈光,那裏有這世上最普通的人生。
可是卻離自己很遙遠。
徐時萋笑了笑,希望所有的人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自己也會遵循著自己的想法過活。
各得其所,不是皆大歡喜的事麼。
徐時萋離開不久後,文寶華就接到了小嬸嬸的電話,那邊十足的驚訝和迫切的聲音,害她一時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原來是文珈羅回去後,老宅裏也正好在吃晚飯,小嬸嬸拉她到餐桌前,她卻冷哼著居然說了一句“吃飽了”。很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在坐的人都驚呆了。小嬸嬸知道她晚上在哪吃的飯,所以才很著急地打電話來詢問。
文寶華好氣又好笑,果然就像十七說的,珈羅就是個被人寵壞的孩子。而小嬸嬸得知竟然有一個人三言兩語就讓她的寶貝大口吃飯,而且回去了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後,她連聲說要請這人到家裏來,一定要好好請教請教。文寶華一時不敢說其實隻是說了些重話罷了,但看小嬸嬸情切,也隻好一口應允了下來。隻是掛了電話後也微愁,畢竟如此緊拽著十七,久了也會讓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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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之事,哪怕是同學,文寶華也沒有立刻再聯係徐時萋,而徐時萋卻因為家裏出的一樁事也把這些都丟開了。
事情還得從當時的月份說起。
已經進入十一月了,離過年就沒有多久了,徐時萋家的餐館依然開得紅紅火火,自顧自的賺著錢,可是有一個詞叫做禍從天降,就這麼砸到了徐家人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