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她們的感情才剛剛開始,沒有足夠的默契去應對未來,等她們長藤纏緊再無可分時,連成一株的命相會自然露顯出來。到那個時候,無論多大的風雨都可以挺身麵對,再不是人力可為。
徐時萋的骨子裏其實是個有點悲觀的人,她如今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隻希望現在的日子再長一點,再積蓄更多的勇氣,然後再從容尋找突破口,將天平真正的實現天平。
無論是文珈羅的計劃,還是徐時萋的計劃,其目的都是為了在一起。一負一正,文珈羅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她主動承包了洗碗的任務,不過失手撞碎了一隻盤子,但聲音隻是清清脆脆地響了一下,在外麵的徐時萋並沒有聽到。
把碎盤子藏在垃圾筒下麵,文珈羅企圖掩蓋起來。打碎盤子老人雖然會說成碎碎平安,可在這個時候她並不想讓破裂的東西出現。
入夜後文珈羅架起了投影儀,徐時萋倒好了紅酒,把大廳的壁燈關得隻剩一盞,幽暗的環境裏,她們窩在沙發裏開始看電影。
徐時萋沒有主動提供需求,所以文珈羅隻是找了當前熱映的一些片子。選放的第一部電影裏,那個出世時像個老頭般的嬰兒,醜陋著,卻慢慢揭示了人生不可逃避的命運。看著愛的那些人逐漸變老,自己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無法控製的滑去,在最後他死在愛的人懷裏前,這一輪逆反的人生,一直在短暫的相交後錯過著。
好在最後,無論她是什麼模樣,他是什麼模樣,他們是在一起的。
一正一反的人生,始終都有相交的那一天;而一同奔向明天的我們,如果不勇敢接近,也許隻能是兩條平行的線,永遠隔著某一段距離。
昏暗的視線裏,文珈羅與徐時萋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徐時萋的眼裏已經見了淚,她顫唞著把文珈羅抱進懷裏,心中像被碾過了一般。明明是別人的命運,卻像警預著自己般。就算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也會有它的各種各樣的奈何掙紮,又何況是她們。
文珈羅捧著徐時萋的臉,細細地吻去她的淚痕,那細微的抖動,牽引著她的心一起飄搖著。這個突然就絕望到冰冷了的女人,讓她恨不得揉碎了塞進心口裏,永遠都熱乎乎的捂著。
明明隻是一次單純的約會,為什麼像是未日前最後的狂歡。
喝了口紅酒,半渡到徐時萋的唇間,糾纏著她的舌頭不放,摸索著她的頸側,散了她的發,又把她推倒在沙發裏。
她們注定與沙發有緣。
而這一次徐時萋沒有讓文珈羅專諸於前,她撐起身體把文珈羅翻壓在下,低聲說:“讓我看看你。”
文珈羅微喘了口氣,鬆開了原本想擁抱這女人的手。她靜靜地躺在沙發裏,頭枕著一隻抱枕,尖細的下巴微抬著,看著徐時萋的目光裏帶著令人心醉的星光。
徐時萋與文珈羅錯腿跪著,她傾前身子,雙手插/進女孩的短發,緩緩以指代梳,把那些淩亂鋪撒的發線都攏在腦後。文珈羅為了方便她就抬了抬頭,徐時萋用手指做發卡,牢牢地抓著那些頭發,近近的看著文珈羅露出來的臉龐。
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卻任自己留著過於利落,不太柔美的碎發。這樣替她紮了頭發,就顯得年紀小,而且更有女生的青春氣息了。
她把另一隻手輕輕按在女孩胸`前。無疑那裏有些平坦,但卻蘊藏著巨大的熱情。
文珈羅顯然有些受不了徐時萋如此緩慢的折磨,她仰起頭,總要去追尋著徐時萋的嘴唇,卻又屢次被徐時萋伸手按進沙發裏。
“別動。”徐時萋的聲音越發的細小了,像纏了蜜的絲,鑽進文珈羅的耳朵裏,捆住了她的聽覺,讓她再聽不到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