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雖然是說了,顯然還沒有說出她的名字。徐時萋沉默了一下,想象著她們祖孫倆的對話。老太太看起來是溫存的,但她也知道對方的性格有強硬的那一麵。文家的幾個小孩似乎都是在她手裏長大的,管得很嚴。幾個小孩裏老太太倒是坦然的更寵文珈羅一些,而麵對現在的文珈羅,縱容一點也是不奇怪的事。
隻是老太太說無論是誰都可以,這教徐時萋有些吃驚。聽老太太的意思,一定是心裏有些考量了,才會說得這麼有底氣。可似乎文珈羅還沒有把她說出來,老太太心中就有數了,可是,她老人家也立即就出事了。
“她猜的是誰?”
文珈羅呼了口氣:“你也想不到的人。”
徐時萋想了想:“那得看你都說了些什麼。”
“違倫、生不了孩子、沒辦法光明正大。”文珈羅總結後自己想了想,“說起來挺詭異的,其實我也沒覺得這麼嚴重……”
“那是你,”徐時萋瞪她,“咱們不得放在她們的角度想嗎,老太太聽到這話不血壓升高才怪。”她仰頭想了片刻,還是無果,“她猜得到底是誰啊?”
文珈羅扯動嘴角:“文昱。”
“啊?”徐時萋呆若木雞,繼而噴笑出來,“哈哈,老太太想得也挺遠的了。”
“你還笑。”文珈羅也瞪她。
“難怪剛才你看到文昱的表情那麼奇怪。”徐時萋點頭,又歎了口氣,責怪她,“那是在飛機上,你怎麼能這麼刺激她老人家?”
文珈羅擰眉,這神態真是和老爺子一個模子出來的:“我本來沒想說,真的一點也沒想過。可是奶奶一直勸我,我差點以為她看出什麼來了。”
“會嗎?”徐時萋頓時緊張了,“我們……還沒在一起幾天呢,會被看出什麼來?”
“你都說我們沒在一起幾天了,怎麼會被看出來。”文珈羅淡淡地說。徐時萋的緊張,好像她們真的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一樣,可是她又不是不知道,從一開始對她動心開始,那女人就始終伴隨著這種情緒。而她,之所以不說出去,是因為怕傷害到家人,但那並不代表著否認自己。很久以前文珈羅也許否認過自己,但現在絕不。
徐時萋聽出了她的不滿,便頓了頓,問:“那……現在怎麼辦?”
“奶奶又問了我,不過這回我沒說。”文珈羅踩著油門,看著景物迅速倒退,心裏的鬱悶略微減輕了一些。“我……不敢說了。她雖然說什麼都可以,可是到時候就會變成不可以。萬一她真的昏迷過去,我不敢想象……”
“除了奶奶以外,寶華還剛動了胎氣,不宜讓她再受刺激。而這事無論如何都會和她掛上鉤,所以現在不能說。”
文珈羅轉頭,看到徐時萋一臉平靜。她像在說著別人家的事,分析的條條是理,不像自己在奶奶麵前動搖得一塌糊塗:“你爸媽的身體怎麼樣?”
“我媽還可以,”徐時萋的臉色突然也難看了,“我爸……好像血壓也很高……”
“那就意味著,”文珈羅翹起唇,“我們的事不能說,無論是哪邊的人都受不了。”
徐時萋抿緊了嘴。
“怎麼就這麼難呢?”文珈羅笑了笑,“不然我們就永遠也不說好了。”
徐時萋的心跳加快,她看著女孩。女孩的笑裏帶著幾分冷意,不是賭氣的淡漠。
“如果不說的話,誰都不會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表麵上看都還是單身,那就等著相親吧。從年頭到年尾,我們可能都逃不掉的。一個借口我用了幾年,也快要用爛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