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2 / 3)

抱著這樣的念頭,此後的一個星期,文珈羅都沒有再去觸碰這個話題。而這一個星期裏,她已經回去單位開始上班了,那個酒吧也開張了。

她原本是在一個分局裏工作,分局裏人員成份簡單,她從進單位起就沒再換地方,也沒答應調去局裏的提議。不過這回她休息得太久,年後又正是最忙的時候,她的份內工作便暫時被其他人做了。等她再回去時,接手過來,就開始有一點忙。

所以她拒絕了杜蒙蒙要她去酒吧盡點老板職責的要求,上班時她沒有時間,下班後她的時間全部都是徐時萋的,怎麼可能還能分出空餘來。

徐時萋雖然想去酒吧做些事情,但是想了想,不能開口說話的自己在那種地方似乎毫無用處,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文珈羅得知後也表示工作的事一點都不急,她想如果徐時萋能盡快開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何況,就算她不工作,也不是負擔,隻是怕她心情不好容易更悶而已。

所以,重新回來上班的第一個周末,文珈羅沒有回家,而是帶著徐時萋去了一個地方。

當然,她不會先斬後奏,而是事先和徐時萋提過的。

這一個星期裏,對於同居的日子,兩個人都適應的很快,仿佛她們原本就該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徐時萋是有些謹慎的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讓文珈羅辭退了做飯打掃的阿姨,她反正現在也沒出去工作,家裏這些事完全可以由她來。何況她們每天都睡在一起,她可不想每次阿姨來打掃之前都要衝回客房裏把那張自己沒睡過的床給弄得有人氣些。兩個人生活,處處都是過度親密相處的痕跡,也就意味著處處都是破綻。

再加上她的廚藝雖然稱不上精,但文珈羅現在已經不那麼挑剔,味口也比以前好些,自然是可以應付過來的。也許未來當再遮掩不住的時候,她唯一能在文家人麵前理直氣壯些的理由,隻有把文珈羅養胖了些這一點了。

文珈羅原本擔心徐時萋每天足不出戶,一定會鬱鬱寡歡,但沒想到徐時萋非常樂於那些瑣碎的事,並表示了她的心甘情願。在看到她的臉色好像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後,文珈羅才稍微放下了些心。

但是,一直懸在她心頭的事每時每刻都在提醒她該要去做了。她已經見過了爸留下來的人。那人拿了一大堆資料,樣樣證明經過全麵的檢查,徐時萋是完全可以開口發出聲音來的。隻是這個人出現在家裏的時候,徐時萋的表情不是很好,仿佛不願意去觸碰這個傷口,這更令文珈羅猶如針刺心尖。那人仿佛也知道,很快就走了,臨走前倒是提醒了她徐時萋應該去看另一種醫生。

送走了那人,文珈羅一進門,徐時萋就遞給了她一張字條。

我一直覺得我的聲音是上天額外的恩賜,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它,但最終還是被收了回去,可是卻獲得了你,很值了。

文珈羅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對麵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沉默地等待著。

“讓你失去了聲音所以才得到——你認為這樣的代價我能安心嗎?”文珈羅悲傷地看著她,“何況你根本就可以說話,為什麼你不願意麵對,我不明白……”

文珈羅是個很堅強的女孩,有很強大的內心,她遺傳了她爺爺的軍人潛質——徐時萋一向是這樣認為的。她從沒在文珈羅臉上看到過這樣灰蒼的悲哀,仿佛痛到處方可解,揪緊了自己寫的字條,恨不得生生捏碎化灰。

看來這樣是不行的。徐時萋沉默了片刻,低頭又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