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段(2 / 3)

既使不說話但那雙眼眸中依然飽含深情,溫柔似水的徐時萋,也是熱情如火的徐時萋。深夜的涼風吹不散室內逐漸升溫的曖昧,汗珠像蒸騰而出的□,又是喜極而泣的淚水。擁抱、纏綿、交疊到不留一絲空隙,所有的感觀都有最直接的體驗,從索取到給予,完成一個輪回的交托,從肉欲到靈魂。

不管再怎麼靠近都還是不夠,從最純潔的十指相扣,到充滿□的探索身體的終極甜蜜,指尖像賦予了生命,一路呻[yín]一路凱歌……

繾綣過後的兩人相依偎著躺在大床上。頭相觸肩相抵,從手臂到指尖都緊貼在一起。絲質的床單被蹂躪成滿是褶皺的心事,未著一縷而春光無限的兩人,玉做的肌膚,水做的柔情,在屬於她們的空間裏坦蕩蕩的放鬆著,也是享受水乳交融的挑弦餘韻。

窗簾揚起,窗外月光明亮,灑在她們身上。閉緊的雙目顯示著已經入睡的兩個人,胸中起伏平緩,安穩如一世。

半夜,文珈羅被冷醒了,窗外有風聲和樹葉搖擺聲,似乎要變天了。

文珈羅擰開了床頭的小燈,迷糊著轉頭,看到徐時萋背對著她弓起身蜷縮在一起。桔色的光線照在女人的脊背上,又延伸到渾圓的臀;緊夾的雙腿間那道溝壑一直到細致的腳踝,側隱在陰影裏,整個的看起來像充滿了神秘的故事,使她向往的根本挪不開眼。

又被風吹得打了個冷顫,文珈羅連忙爬起來關上窗戶,拉過被子給兩人蓋上,推了推徐時萋發現她的肌膚也是冰冷的,不由就又貼過身去緊偎著她。

徐時萋似乎睡得太沉了,依然一動不動地側臥著。文珈羅伸手攬著她,替她按摩了一會兒,發現這女人仍然睡得很僵硬。

“時萋……”文珈羅輕聲叫著,用了些力,把她翻過來。

似乎這女人正在做惡夢,眉宇緊鎖,嘴唇也閉得很緊,呼吸倒是極輕的,但文珈羅還是覺得她其實睡得極不安穩。

“時萋?”文珈羅見她雙手還像受了寒一般交握著,竟然平躺著了也依然不分開,就去拉開她的雙手,然後,她驚呆了。

她明明給這女人買了搽瘀青的藥,每天都有替她抹,昨晚吻她的時候也明明快淡到沒有了,怎麼現在又在那個地方出現了深色的瘀青?文珈羅坐了起來,小心拉起她的手仔細地看,好半天後才被人猛敲了一下腦子似的反應過來。

輕輕把自己的手指放在那塊瘀青上,分明……這就是一個指印的大小。

這瘀青,她一直以為是徐時萋無意在哪撞出來的,但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是這女人自己生生掐出來的。

人總不至於無緣無故的這樣虐待自己。這到底要用多大的氣力才能做到,像在隱忍什麼巨大的痛楚,非要借用這種方式轉移……文珈羅渾身一軟,徐時萋的手自然滑落,果然那女人轉了個身,另一隻手再次握住那裏,明明還在睡夢中應該是無意識的,但偏偏毫厘不差。

文珈羅再睡不著了。她穿了衣服靠坐在床頭,眼睜睜地就這麼等天亮起來。

徐時萋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酸痛,她伸了個懶腰,薄被滑落,摩攃過她的身體,帶來一點點顫粟之感,輕易就喚醒了昨夜的回憶。

閉著眼想了想,又似乎不太好意思去想,她笑了笑,坐了起來。

“醒了?”

徐時萋被嚇了一跳,轉頭就看到文珈羅眼睛下有著輕微的黑,正神情專注地盯著她。徐時萋第一反應就是躺下去把被子重新拉起來,一直拖到下巴的位置,然後她才眨巴著眼睛笑了笑。

“睡得好嗎?”文珈羅低下頭去,在她額頭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