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段(1 / 3)

倒在床上的瞬間,文珈羅簡直要脫力了,被掩在徐時萋身下,整個胸腔都受到擠壓,害她忍不住呻[yín]出聲。

“珈羅……”

文珈羅正積蓄力量準備翻身把徐時萋製住,冷不丁耳朵裏鑽進這輕幽芬芳的歎息,像從千百年前一路迤儷而來,走近後卻風霜滿麵,曆經傷痕。她頓時就酥軟了下去,微閉起眼任淚水從旁滑落,捧住女人的臉,吻了上去。

再沒有比這個更動人心弦的時刻了,彼此都是心無旁騖,專心致誌地取悅對方。明明已經不知道這麼靠近過多少回,可無論是淺嚐還是深入都能輕易的令人顫唞起來。

但是終究,文珈羅還是沒有令徐時萋如願,她緩緩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從床上坐了起來。

“時萋,”文珈羅替對麵豔紅著雙♪唇喘熄著的女人拉了拉歪了的衣領,露出光滑的裸肩的女人有著天真無邪的誘惑,她不得不竭力控製自己,“叫我的名字。”

“珈羅,文珈羅。”徐時萋輕聲念著,喉嚨裏的沙礫在慢慢風化,她也在逐漸地找回說出話的感覺。

文珈羅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眼都不眨的,仿佛在用心靈鐫刻記錄這組音波。

“是不是很神奇?”徐時萋微微笑著,硬生生地打趣,“大概……和狗急了也跳牆……這種類似吧。”

“怎麼這麼說自己,”文珈羅擰眉,“奶奶跟你說什麼了?”

徐時萋偏了偏頭,好像忍受不了女孩坐在對麵所散發的氣息一樣,按捺不住地又貼身上去,與她交頸而偎:“奶奶問我,是不是有個人威脅我,大概也隻有你們……不相信我真的是被奶奶刺激了那麼一下……才能開口的……”

文珈羅扯了扯嘴角。這真的是個很親密的姿勢,但卻是個看不到表情的姿勢,這女人在如何斟酌著說這些話,她其實用後腦勺也可以想到的。

“我想……那是因為你愛我,奶奶又知道你愛我吧,所以想法就會有點偏激……其他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啊,文珈羅在這熟悉的語調中終於想起來,這女人其實是有張很伶俐的嘴的。隻是這幾個月沒有開口,因為不方便,即使是用字條交流她也是避免冗長的句子,能簡短盡量簡短。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徐時萋還在循循善誘,但接下來的話就被女孩吞沒了。比往日裏更柔軟的吻,像羽毛輕輕刷過那瓣能把話開得無比燦爛的花舌。花蕊是會分泌香蜜的,文珈羅輕輕吮xī,像隻種了饕餮靈魂的蜜蜂,要把每一滴蜜都收納囊中。

剛剛還說個不停的女人已經快要迷失方向了,腦子也完全不夠用,再動不了心思去多想一個字。

文珈羅是故意的,就像徐時萋在她一進門開始就在故意誘惑她一樣;而她不想再聽女人說這樣的話,也就像不想看到她手背上的瘀青一樣。文珈羅想,她大概已經把這女人逼得很慘了,到現在還在找理由尋借口。算了,不問了,免得把她弄得神經兮兮的。反正她已經開了口,剩下的問題自然會浮出水麵。

被吻得失神的徐時萋終於被放開,文珈羅替她理了理頭發,親昵地捏著她的耳朵:“你應該知道,奶奶是故意裝病的吧。”

徐時萋點頭,必須用手撐著床才能保證自己不至於丟臉的腰軟下去。

“家裏人都被她嚇死了,她也吵著出了院。”文珈羅洞悉了她,伸手攬著她的細腰,這一回主動讓她靠在自己脖子上,“我再陪她一天,所以再等我一天,我陪你去醫院複查一下。”

“不用的……”徐時萋想了想,又改口,“好的,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