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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都要刷夠100下才停止,不多不少,整整一百。如果你在他刷牙的時候打擾了他,那麼直接後果就是老人家不得不哀怨的把被打斷的計數器清零重頭開始。這個笑話據說充分反映了新時期東升鄉廣大農民的堅韌。秦海清想,沒想到自己也有給別人示範這一特色的一天。

兩強相遇,臉皮厚者勝。

林林終於忍不住了,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你叫秦……”

秦海清露出招牌笑容,親切的說,“秦海清。”

這個煦暖的笑容是如此的有親和力,以至於把林林晃的走了一下神兒,“好熟悉,” 林林不自覺地想。要到很久以後,林林才明白原來這種笑容是那種當慣幹部的幹部所共有的,所謂的真誠不過是多年培養出來的偽裝,而所謂的親切隨和更是一種姿態,真正的平等哪裏用刻意的平易近人?

所以這個熟悉和寶黛初見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秦海清好笑得看著這個小孩兒又一次走神兒,不得不伸出一隻手,晃了晃,“喂,咱們找地兒吃飯去吧。”

林林嚇了一跳,“吃飯?”

秦海清苦著臉說,“同學,我們下午有課,再巴巴兒蹬20分鍾過來,我都快虛脫了。再說革命不就是請客吃飯嗎?”

林林心想這個人怎麼一下子從正經的呆子變成標準的騙子了呢?還是最低級的那種,騙吃騙喝。他猶豫一下,終於老老實實的交待“可是我們沒有請客吃飯的這項預算。”

秦海清張著嘴看著林林,心想這怎麼可能?不過到底是久經考驗,他馬上恢複標準笑容,“求婚的是我們,這個自然是我們負責。不過,”他向四周看了看,“我不太熟這裏,你能不能推薦個地兒?”

林林看他一眼,也沒客氣“看你們預算了。我們係係頭黨委書記請外麵的人都在天都,不過據說前任校長請外國來的大牛就在教工樓上。”

“嗯,所以成前任了,”秦海清喃喃自語,“算了,咱們去天都吧。”

天都者,雙榆樹地區首屈一指的重慶火鍋店也。一進天都,秦海清立刻知道這是一家好店 – 所有的桌都是滿的,很多桌前還有人守著等位。

林林一看這架勢,立刻後悔起來,皺著眉說,“怎麼這麼多人?要不換一家好了。”

秦海清疑惑的問:“就今天人多還是一向如此?”

林林奇怪的回問:“我怎麼知道?我又沒來過。”

一句話噎住了秦海清,他第一個念頭是還真有一年多了都沒掃幹淨戰場的人。第二個念頭是這家夥是怎麼當上學生會主席的。不過看林林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秦海清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吞了回去,“那這附近你去過哪兒?”

林林想也不想:“迎春餃子店。”

秦海清立刻決定打住,目光在店裏逡巡了一下,徑直走到兩個正在邊吃麻團邊閑聊的小姐麵前。

立正,站好,目不斜視的看著像是已空空蕩蕩的火鍋。

林林無可奈何的跟了過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秦海清的自如,他一會兒低頭一會兒轉頭,根本不敢接觸兩位臉越來越綠、笑容越來越僵的小姐的視線。

終於,當林林結束頸部活動的4個八拍後,兩位小姐憤憤然的起身離開了。

秦海清長籲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服務員收拾桌麵的時候,林林終於忍不住了,“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

秦海清眨眨眼,不明白,“怎麼說?”

林林的白眼差點翻上天,心想這個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可惜無論如何說不出“擠走小姐”這樣的話,不過倒是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居然能夠調動我們係的女生向我施壓要求聯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