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我會惦記的那種女生。”
“那可真是女生們的福氣,” 林林翻了個白眼。
“也對啊,” 秦海清毫不在意的跟著笑,“說說你們老家吧。林林,雲南是不是特別美?”
“直接問你爸爸不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秦海清還是發現了林林眼中忽然出現的溫柔的向往,以及隱約的迷茫。
“他一學工的文盲,問他,頂多就會說‘很好看’,仨字兒,over。” 秦海清遺憾的聳肩。
“我們那裏也算高原,土是紅的,可漫山遍野都是綠的,深深淺淺的綠。各式各樣的樹和竹子,走到哪裏都鬱鬱蔥蔥的,高低錯落,層疊掩映。山上有小河流過,清的連河底最小的石頭都能看得見。我們那裏的人也特別好,大家都可熱心呢,又好看,尤其是每年的三月三。年輕的沒結婚的姑娘們到時候可漂亮呢,幾乎每天都要換一身衣服。過街穿的衣服也跟平常的不同,都是特別顯眼漂亮的顏色而且都是很精細的麵料,不像平常,就是深藍色的土布圍裙。”
林林的嘴角掛了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慢慢地回味著遙遠故鄉的滋味。
秦海清一直沒有插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聽著看著。他看著林林時而微笑,時而恍惚,時而嚴肅,時而莞爾;他聽著林林的聲音有時高昂,有時壓抑,有時輕快,有時沉重。一個林林,對,不是半個,不是達半個,而是整整的一個林林正在他前麵,這個認知忽然就讓他有了難以抑製的喜悅,雖然心底湧上的是未名的酸澀,柔軟的酸澀。
不知不覺,林林居然把一紮啤酒全都喝完了,當他沒有意識到這點仍然舉著杯子往嘴裏灌的時候,秦海清笑了出來,“林林,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嗬嗬,才知道啊,” 林林已經處在隻會傻笑的狀態了。
“知道了,” 秦海清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我喝得太多了,有點兒暈,咱們今天就到這兒吧。”
看著秦海清麵前空空的杯子,林林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真沒出息啊,你。”
秦海清哭笑不得的哄著林林站起來,很欣慰地發現林林走路還行,步子還算踏實。出了門,林林微笑的準備跟秦海清道別。沒等他說話,卻發現秦海清走得不是回東升鄉的路,“喂,你喝多了?應該往那邊兒走。”
林林指著向東的一條路。
“讓我醒醒酒,省得被我們宿舍幾個抓住說我吃獨食,”
秦海清沒等林林再說,沿著去雙榆樹的路就騎了下去。及至發現林林也上了車,才放低速度等林林追上來。北大在雙榆樹和東升鄉之間,所以從北大回雙榆樹實在不遠。一直等林林在學三門口停了車,秦海清才想起一件事兒,“喂,林林,明天下午3點有空麼?”
“怎麼?” 林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剛沒了支子的車靠在一輛28大車上。
“我有球賽。”
“沒時間,” 林林回答得幹淨利落。
“真的沒時間?” 秦海清擋住林林,不許他進宿舍。
“真的,”林林嘴硬著,卻到底沒繃住笑,“在哪兒啊?”
秦海清脫口而出,“北大,你一定要來啊。”
“那可不一定,” 林林繞過秦海清要回宿舍。
“等等,”
秦海清居然把車停下,追了過來。林林隻感覺嘴唇旁邊有一股溫暖輕輕蹭過,有些癢,轉頭看秦海清,秦海清笑嘻嘻的說,“洋蔥渣兒,我已經給你抹掉了。時間不早了,good night。”林林摸了摸自己的嘴,又瞪了秦海清一眼,轉身回了宿舍樓。
原來他的嘴唇真的那麼柔軟,那麼溫暖,嗯,好像還很溼潤的樣子,秦海清立在原地,看著剛才伸出的右手食指溫柔的發了一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