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唇不知所措,一個勁兒的回憶剛才是什麼讓秦海清吃壞了肚子。竹筒飯?酸螞蟻蛋?蜂窩?田雞串?還是香茅草烤魚?不對啊,當時吃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吃了以後這麼久突然難受起來了呢?忽然,那個病號開了口,“林林,明天去買藥吧。” 林林皺眉,“要是忍不住,現在去看急診好了。” “看急診能管用麼?” 秦海清很好奇。“應該吧,” 林林不是很肯定地說。“可是,” 秦海清痛苦的恨不得掉下眼淚來,“就算今天看了急診,一會兒這兒的大排擋也要關市了阿。那看急診有什麼用啊?” 林林突然有所覺悟,睜大眼睛,“秦海清,你老實說,你到底怎麼了?” “啊,” 某人開始呻[yín],“我發現我的胃容量太小了,想買些幫助消化以利於我能多吃些的胃藥啊。” 林林忍無可忍,拂袖而去,不顧身後偽病號的哀號。
在景洪的最後一天,秦海清和林林一早出發,去了野象穀的森林公園。顧名思義,那是一片偶爾會有野象穿行的原始森林。與一般的森林公園不同,野象穀有河流穿過整個森林。河水湍急而清澈,拍著岸邊的褐色石頭,像是有人在遠處密林深處輕輕擊掌。一株株野生高大的樹木密密的挨著,輕易的蔽掉了無盡日光,隻在這裏那裏留下或淺或深的斑駁的影子,重重疊疊的。清風過處,那些圖畫就沙沙的在地上變幻著。
4000米的步行遊覽道盡頭,秦海清和林林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前麵。一個旅遊團請來當地小夥子做表演。隻見他們身邊的巨大的樹上吊著一根粗麻繩。樹很高,有幾十米的樣子,而繩子大概是掛在最上麵的枝上,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小夥子把繩子很緊的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拉住,向後跑,一直到繩子完全拉直。然後他一蜷腿,身子離開地麵。如同秋千般,繩子向河中心蕩去。順著小夥子的方向看過去,秦海清和林林才發現那裏有一座懸空的橋,橋的正中間有一個簡易的沒有頂的亭子。那小夥子的身體越過亭子欄杆的一瞬,突然鬆手甩掉繩子,輕輕巧巧的就落在了幾十米以外的亭子上。旅行團眾人看到這樣刺激的表演,一身冷汗之後紛紛鼓掌,就連秦海清和林林也不禁為遠處亭子上揮手的身影喝了聲彩。
這時候導遊才出來解釋,說繩子是開發這片旅遊景點的工人們留下來的,不知被什麼人發現可以蕩秋千,於是成了這裏的保留節目。一邊解說著,一邊領那個旅遊團向右一拐,向著標有“動物觀賞區”的指路牌所指方向走去。
剩下秦海清和林林站在那棵大樹下。
“喂,咱們也過去麼?” 林林奇怪的看著秦海清,後者正盯著遠處的亭子看。
“啊,不,” 秦海清笑著看林林,“我要試試這個。”
林林不解,也看了一眼亭子,上麵沒人,“哪個?”
“就是這個,” 說話間,秦海清已經抓住了剛才從亭子上被扔回來的繩子,“看著很好玩兒的樣子,不試一下就太遺憾了。”
“你瘋了?” 林林下了一跳,不由得叫出聲來。
“幹嗎啊,林小弟?好好的,咒我瘋,我招你惹你了?” 秦海清把身上的包放到離河較遠的地方,把相機塞給林林,“幫我看包,還有幫我照相。”
意識到秦海清是動真格的,林林忽然害怕起來,“秦海清,你別胡來。水流的很急的,你不小心沒抓住繩子怎麼辦?速度不夠撞到亭子的欄杆怎麼辦?跳到亭子上忘記鬆手怎麼辦?” 一聲比一聲焦急。
“不會的,我是運動超人啊,你忘了?” 秦海清嬉皮笑臉的湊近林林,作了個鬼臉,然後右手抓住繩子,繞了一圈。在林林沒來得及攔住他之前,轉身往後麵飛快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