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便躺在這柔軟的草地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滋潤。小蠶則伏在我的胸口,看出來它也很喜歡這個地方,巴不得永遠不出去呢。
本來我想著把這個地方告訴我那幾個朋友,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打好的話語,終究還是沒有發送出去。
想著想著我的眼皮就喀什發沉,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我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小蠶飛離了我的胸口,我警覺地張開眼睛,看見一張美麗的臉浮現在我麵前。
這張臉小巧白皙,柳葉眉,丹鳳眼,筆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我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這不正是那天與我交手的黃衣女子嗎。
我坐起來盯著她,她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饒有興趣地盯著我。
她今天換了一套衣服,是嫩黃色的,不像那天的黃色有些深,今天這一套更像是這兒的陽光的顏色。現在她逆著光,長長的睫毛在細瓷一樣的皮膚上投下一片剪影,整個人顯得十分漂亮,仿佛一個瓷娃娃一般,完全不是那天那般的凶神惡煞。
我問她:“你怎麼來這裏了?”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說:“誰規定我不能來這裏了。”
我無語,這女人還真不講理,扭曲事實。
她接著說:“那天你敗在我的手下,回去之後不知道有沒有加緊練習啊,我還等著你來挑戰我呢。”
她這話說的輕巧,卻引起了我的惱怒。
我激動地說:“那天我隻是順水推舟不想和你打,給你們留個麵子,並不是怕你,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
“哦,是嗎?”黃衣女子漫不經心地,瞧了我一眼,這個時候我已經從地上一咕嚕站了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握著寶劍,然而我發現她的另一隻手裏悄悄地出現了一直飛鏢,這斷魂鏢我還沒領教過它的威力,不過它的威名倒是讓人聞風喪膽。
我裝作沒看見她想要偷襲的架勢,繼續盯著他的眼睛。
突然她手一抬,一個黑色的東西乘著風就直奔我來,我早就做好準備,輕輕地跳到一旁,嘴裏喊著:“玩陰的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那女子見我躲過了,拿著寶劍追上來,好不害臊地說:“我又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是一個女子,用不著遵守你們那一套。”
我一陣無語凝噎,跟這樣的女人還真是講不通道理。
她追著我過來,我左閃右躲,就是不接招,她的寶劍全都刺空,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個趔趄。
她咬著牙,窮追猛舍,如果你在遠處看,就會看見這樣一幅景象:一個黃色的瘦長的身影在追逐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像兩條在水裏嬉戲的魚兒。
她一邊追我一邊喊道:“有本事你不要跑啊,我們來正麵交鋒,你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
好家夥,居然套用我的台詞。
我也衝她喊道:“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隻是一個男子罷了。”
她被我氣得直打顫,加快速度狂奔向我。
我站在那裏不動,看著那個黃點像離玄的箭一樣衝到我麵前。我一個側身繞到她背後,輕輕地握手她的胳膊,控製了她拿著寶劍的那隻手,另一隻手則抓在她的另一條胳膊上。
女子被我控製住,動彈不得,臉色漲得緋紅,緊鎖眉頭,鼓著嘴,憋了半晌吐出兩個字來:“流氓!”
我哈哈地笑著,鬆開她的胳膊。在控製她的過程中我也看清楚了她手中那把一直壓製著我的暴虐之刃的寶劍。
那是一把很細的寶劍,劍身明亮富有光澤,在陽光下煜煜生輝,把手部分是一種不知名的材料鑄造而成,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和三個字:葵暮劍。
原來這就是那把克製我的暴虐之刃的真麵目,也不過如此,不過這把寶劍和這女子的身軀一樣瘦削,竟然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倒是讓我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