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看他的眼睛,舉起手中的暴虐之刃就要將他擊殺,忽聽那邊傳來一聲大喝:“慢著。”
我尋著聲音望去,隻見可憐的徐婉清被人緊緊掐住咽喉,臉色憋得通紅,眼淚從眼睛裏流出來,不住地掙紮著,那可憐的樣子叫人不忍直視。
“你要是再動手,我們立刻就殺了她。”那個聲音說道。
我有些猶豫,就算是徐婉清再壞,在陰險,我也不曾想要取她性命,現在我也不想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在天雲家族的手裏,她對我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我便要保護好她,叫她不受傷害。
我垂下暴虐之刃,示意我不再動手,叫他們把徐婉清放了。一直掐著她的喉嚨的那個男人鬆開了手,徐婉清如獲新生一般使勁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珍貴的空氣,看樣子她剛剛差一點就窒息而死。
一直懷疑徐婉清在用苦肉計的我不由得生出一些疑問,對自己的判斷再一次懷疑。如果真的是苦肉計,她哪裏會忍心下這麼狠的手,差一點就死在自家人手裏,這未免太狠毒了吧。
還沒容我仔細想出個答案,忽然,徐婉清被人拉扯著急急地向後退去,我望著她那一臉的驚慌失措的表情,忍不住飛身去追。一路上不斷地有天雲家族的人上前來攔住我的去路。我放出小蠶,它果然不負我所望,吐出大量的冰蟬絲,將那些攔路的人統統纏住,動彈不得。那些不明就裏的人苦苦掙紮著,然而每一次掙紮伴隨著的都是入肉三分的疼痛,一時間哀嚎遍野,聽了好不淒慘。
我見自己的速度有些追不上,果斷召喚出火神之獸,騎上它,指揮著,往徐婉清所在的方向追去。
火神之獸所向披靡,踩踏過的地方無不一片廢墟。那些擋在它麵前的天雲家族的人都變成了蹄下冤魂,被踩踏致死,隻得傳送回城。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得意,這火神之獸真乃天賜我的寶貝。
很快,我就追趕上了徐婉清,隻見她被一個人用繩子綁住,繩子的另一端是一個男人,他坐在飛奔的坐騎之上,繩頭綁在手腕上,隨著坐騎的奔走,徐婉清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直線,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我有些發怒了,遊戲裏麵的幫會和家族是玩家想要加入,得到批準就可以加入的,想要離開也隨時可以離開,並沒有硬性規定那一個玩家就一定要在一個幫派或者家族裏麵永遠定居下去,所以根本不存在背叛不背叛一說。然而他們竟然如此折磨徐婉清,折磨一個此時手無寸鐵,可憐兮兮的女人,簡直是泯滅人性,欺人太甚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婉清的疼痛指數一直都是百分之百,她沒有預料到這次偷襲,一定沒有把疼痛指數降低,這疼痛每一寸都像真實的一樣,烙印在她的皮膚,她的身體之上,將會給她造成難以磨滅的心靈創傷,我不敢去想象後果。
想到這,我從火神之獸上麵飛身下來,抓起地上被拖著走的徐婉清。隻見她的衣服都被磨破了,肩膀,胳膊,大半條腿都在外麵露著,沾滿了灰塵。她滿臉淚痕,混合著泥土,把原本美麗的臉龐玷汙成了一個墨盒。
我勃然大怒,抽刀斬斷了托著她的繩索。一把抱起她躍上火神之獸。全速前進追趕那個男人。
他感覺到了後麵的重量消失了,回過頭來,然而就在他回頭的這一瞬間,我的暴虐之刃已經降臨在他的脖子上,我沒有由於沒有眨眼,重重的一抹,他便跌落坐騎,趴在地上不動了。
這時候,剩下的人紛紛作鳥獸散,奔走起來,我看著身邊驚魂未定的徐婉清,剛想安慰,卻發現她正和人群中的某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我連忙轉過頭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原來,這真的是徐婉清導演的一部苦肉計,叫我相信她。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毒,對自己也能下這麼狠的手,我真是小瞧她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已經明確了徐婉清就是天雲家族的奸細,也算是了卻了一樁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