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猾。

“狗嘴裏吐不象牙,肚子好餓,不說了,拜。”

掛掉電話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不想去丁家主要是怕見到丁曉。我可沒忘記三年之約還有一年才到期,現在我仍然是他的女友,過了兩年他或許早忘了,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萬一被丁辰知道我‘指染’她的寶貝弟弟就不妙了。

找個借口逃回學校,到了A市正遇上中學開學的日子。A市的中學教學質量是全國頂尖的,尤其是學校的附屬中學,每年向海外著名大學輸送了不少人才。走在這個城市沒有一點兒大學生的自豪感,街上隨便一個穿製服的小鬼將來都有可能精英中的精英。附屬中學的老師這樣教育他們的學生:‘你們要是不好好學習,將來就隻有去念隔壁了’。隔壁指的是我們大學部。

‘叮咚——’有人按門鈴,我才搬進來,會是誰?

“丁丁,丁…丁曉?!”我掩嘴驚呼。

雖然長高了許多,但那是丁曉沒錯。不過兩年他就像換了一個版本,模樣長大了好多。可是,他為什麼要瞪我?

“你們怎麼…他怎麼…”臭小鬼,還瞪我,我又沒欠你銀子。

“嗬嗬,想給你一個驚喜啊。”丁辰拖著兩大箱行李走進我剛拖幹淨的屋子,地磚上留下了幾個黑黑的腳丫子和滑輪的痕跡。“丁曉把東西提進來。”

他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進來,我上去幫他,被他閃開。

“你拿這麼多行李,要逃難?”我問丁辰。

“這些不光是我的,還有丁曉的。”

“他的?”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考上了你們學校的附屬中學。我媽擔心他一個人住在學校照顧不好自己,正好你租了房子我就讓他和你一起住。我看看你這房子夠不夠寬敞,如果不行,還要重新去找。”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學校的附屬中學是頂級一流的,不是說考上就能考上的,命中率不比考大學高。

“你不會不願意吧?”丁辰漂亮的麵孔貼近,母夜叉…

“不…不會…”

電影頻道正在播放《河東獅吼》,男主角問了一句,最近的海在哪裏?

天啦,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8 同居是男友

丁大小姐通常對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但是她決定的事誰敢忤逆那下場將是悲慘的。

記得高中有一年暑假她約我去背包旅行,我一向懶惰,隻想待在家裏吃吃西瓜看看電視,所以回絕了她。隨後丁媽媽打來一通電話說她被車撞傷進了醫院,我花了兩百塊錢打車過去見她正活蹦亂跳的收拾東西,還尤為好心地替我準備了一份,就這樣我被拖上了汽車揣上了火車。為了懲罰我“竟敢拒絕她的好意”,在火車站她借口沒有零錢拿了我的錢包,而後我丟在火車站等了足足半天,直到我急得真哭了起來她才現身。

這女人我絕對惹不起,丁曉和我住在一起已是不可改變的事。

她在這裏留了三天就駕著飛機回了學校,原來她早就提前定下了機票,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這一家子還真不把我當外人,親兒子親弟弟上新學校一個人也不到,讓我這個外人代替他們。

“要帶的東西都帶上了?”我問。

“恩”

分開了兩年,我和他變得有些生疏,這些天說的話不多。他長高了好多,以前還比我矮上半顆頭,今天早上在穿衣鏡裏見他已經和我一般高了。兩年裏長高十多公分,男生的發育期不是比較晚嗎?

“丁曉,生日快到了?”我記得他的生日是暑假快結束的時候。

“在家過了。”

我感歎,“十一歲了啊。”我二十,他比我小九歲。

“不是!十二歲!”

不是就不是,那麼激動。我的生日是冬天,他生在夏天,嚴格算起了我隻長他八歲半。

“一個人在這邊會很不適應吧?”我邊走邊找話說。

他奇怪地看著我,“不是還有你。”

我頓了頓,說:“呃…先說好,我自己都照顧不來,你別指望我會把你少爺服伺得有多好。”

他白了我一眼,嘴裏含糊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到了。”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了學校門口,宏偉的校門中間是大理石雕刻字‘XX大學及附屬中學’。左邊通往附屬中學,右邊是到大學校區。驕傲的大學學子們不願意與小毛頭為伍,通常是走另一道門,正門就變成了中學生專用的。

“很漂亮吧?”

他回頭,笑了。看來他也喜歡這個學校。小鬼別高興得太早,中學部的老師是出了名的地獄之師,以後有你受的。

“你是丁曉?家長沒一同來?”

“老師,我是他的家長,我…是他姐姐。”

“你是他的家長?”美麗高挑的女老師用懷疑的目光俯視我。

怕她把我當作高中生,我趕忙說:“我在大學部就讀,以後丁曉就辛苦老師照顧了,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學校和老師的工作。有什麼事請打電話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