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就是這樣。”

臭胖子,一定還在記恨以前我和丁曉用火炮轟他的事。

“丁丁,收拾他們。”我小聲對護駕的伴娘說。

“沒問題。”丁辰搓著手,揚起笑臉一步步逼近胡小胖,“胖子過來,丁姐姐給你減減肥。”

解決了擋駕的人,我和丁曉在眾人簇擁下走下樓,我不時地被使壞的人推向丁曉,穿著細高跟鞋很難站穩。第三次被推的時候,丁曉突然抱起我,快步衝出人堆跑向花車。沒等他們追上他就我塞進駕駛位旁的座位。

“你開車?”哪有新郎自己開花車。

“不想其他人坐進來。”他對外麵的人揮揮手,發動車子起程出發。

迎親的人陸續上車,在花車後排成一條長龍。我說過要一個簡單的婚禮,兩家的父母卻仍然給了我們風風光光的場麵。

“張秋。”

“恩?”我理了理裙子。等了很久他也沒再出聲,算了,要他誇我一句漂亮好看,基本上不可能。

“張秋…”他的右手離開方向盤,牽起我的手。又等了很久他低聲說,“我來娶你了。”

“恩。”我握住他的大手掌,輕輕點頭。

花車開出小城,蜿蜿蜒蜒地上了城郊的山坡駛進一片竹林,車窗外晃過綠森森的林子,很快一抹紅竄進眼裏。我從來不知道半山坡裏有這樣大的一片開闊地。這個農家山莊應該才修建不久,竹門竹牆仍然翠綠,上麵掛著許多大紅燈籠、貼滿了大紅喜字。車剛停下門前就響起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接著擁出來一大堆人,嚇得我忙躲在丁曉背後。

“怎麼了?”他問。

“你看看他們有沒有拿著什麼東西。”

“好像有。”

“完了,你不知道,鄉下地方結婚是要打新娘的!他們手裏拿的是鬆子和玉米,打在身上會痛死的。”人家城裏人結婚撒花瓣,多浪漫。用鬆子玉米打人,什麼事兒啊。

“別怕,我讓他們打我。”

“你是新娘還是我是新娘?”我沒好氣地說。

山莊的人門裏門外兩列排在左右,手裏全捧著‘凶器’,陣勢好不嚇人。隨後而來的丁辰聽旁人解釋後,很沒義氣地拉著老公躲得遠遠的。

“怎麼辦?這婚我不結了。”我隨口說說,丁曉卻生了氣,猛地把我從身後拽出來,黑臉瞪我。“好啦,進去。”

“別忙。”他解開西裝扣子,脫下蓋在我頭上。

“我怎麼沒想到。”我用衣服包住頭,鼓足勇氣,“一口氣衝過去!”可才跑出兩步腳下就一歪,“討厭的鞋!”

他望了望山莊裏麵,皺起眉頭,“好長的一段,你跑不掉的,我抱著你過去。”不等我同意他就將我橫抱起來,拉攏西裝外套,“遮好。”

“這樣不好吧?”

“你想挨打?”

“那你跑快點啊。”我把頭埋進他胸`前,閉上眼準備‘受刑’。

走近人堆,突然幾個孩子大喊起來,“啊!新娘子耍賴皮!耍賴皮!”大人們也跟著起哄,“小兩口既然恩愛那就一起打,打啊!”

大把大把的玉米鬆子朝我們招呼來。丁曉按住我的頭護著我露在外麵的小腿,快步穿過人堆。我捂在衣服裏,聽見鬆子打在上麵像是在下冰雹,小腿挨了一發,痛得我呻[yín]出聲。這些人也太狠了,到底是在迎新人還是在狙擊敵人。

在笑鬧聲中丁曉終於穿過戰火線進入大廳,上帝保佑,我們還活著。我隻挨了一下,他可被打慘了,額頭留下了一點明顯的紅。老媽說是因為我們違了規矩,犯了眾怒活該被狠打。揉了揉他額頭的紅痕,我一點都不自責,娶老婆就該付出代價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