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十圈。
我沒能明白,他的話一語雙關。他想要我給他一個相持到老的機會,我已經承諾三年之約無效,可他還是不安,想要孩子將我套牢。的確,孩子能把我牢牢套住,所以我不能要。有朝一日我老了情淡了他厭了,我一定會死皮賴臉地巴著他不放,那樣子太難看了。
“張秋,我想…”大手伸進了涼被。
“你想什麼!”
“其實剛才…最後我不是…我是真的想要…”
“丁曉。”我裹住涼被迅速起身,指著門口,“你說天下間有這美事嗎,你給我滾出去!”
隻要我不觸犯他的禁忌,他可以把我捧上天,但是如果觸犯了…這禁忌我是不敢去碰的,太可怕了。虐待老婆的安嘉和啊,和這樣可怕的人過日子,可怕!
&15耳光響起『上』
七月,學生開始逍遙快活,工作的苦命人仍要辛勤勞作。我要留在U市,丁曉自然沒想過回W市,丁媽媽也沒指望這個不孝子回家侍奉,隻叫他回去住幾天以解他們思子之苦。幾天的時間不孝子也要央著我陪他一起回去,我才懶得搭理他。如今的我可是公司有名的請假大王,事假、婚假、傷假加起來一籮筐,如果不是我還算有用,老板早讓我回家吃自己了。
丁曉定下機票的當天下午公司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出差,地點W市,時間兩個月。說是去年那一個客戶公司很滿意我的工作,我又家住W市,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是啊,合適的不得了!
我出差最高興的人要屬何思言和丁曉。公司前些時間接手了一個大型遊戲軟件,我所屬的工作室由誰來挑大梁上頭正在考慮,而我這一走無疑就是讓這個思思得逞。這可是難得的晉升機會,瞧他那嘴,都快笑到耳後了。我的篡位進程再次被打斷,氣憤。
“丁曉,膠帶呢?”
“不知道。”
“快找給我!”
“找到了…”
我飛快搶過膠帶拉出一段,手肘對著他胸口用力一頂再一推把他推坐在沙發上,然後迅速跪壓上他的大腿將膠帶對準他的嘴,“我讓你再吹!”清早起床整理東西準備回W市,從七點到現在兩個小時又四十分,這臭小子都在吹口哨,而且吹得都是同一個歌調。歌名我忘了,是那首‘溫柔的星空,什麼什麼讓你感動’。耳邊擾人的噪音屢禁不止,我隻能使用暴力。
“你昨晚在夢裏撿了金子還是怎麼了?”這樂的樣子我看不止是撿到金子。
“是撿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費力氣地奪走膠帶,再摟住我的腰將臉埋進我的肩窩磨蹭,像隻撒嬌的小貓。
“撿了多少?”我揉著他的頭發感到無奈又好笑,不過是分開幾天他就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很多…”沒斷奶的孩子抬起頭來衝我一笑,頭發被蹭得淩亂豎立,久違的稚氣再現,仍是帥得一塌糊塗。我一時沒忍住,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氣的男人又咬回來,害我臉上的齒印半天也幌恕?
※
回到W市我才知道原來丁曉打算整個假期都留在這邊,他的朋友在搞一個小物流公司,事業剛起步需要‘丁哥’利用關係幫他打點一下各路朋友再出出謀劃劃策。
接下來的日子,我到客戶公司工作他頻繁地與朋友應酬。很多時候他回到家身上全是煙味,不是他抽的,是給其他人熏的。有時候他還喝了酒,他酒量不錯可喝多了會頭疼,一頭疼就吵著要我給他揉揉,非得舒服了才肯罷休。
“不疼了?”他的頭不疼了,我的手可酸死了。
“還疼,你再揉揉。”他握住我的雙手抵在腦袋兩側,閉上眼準備好好享受我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