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劫富人救濟窮人啊……「我是說我看到什麼地方有不平之事就會替天行道,你懂不懂?」
「問個問題你別介意,」按照加拿大的風俗,是不作興問別人財政方麵的事情的,可是一來風很好奇,再有剛才邵子敬已經毫不猶豫地問過他的工資狀況了,風決定禮尚往來一把,「你的收入途徑是什麼?」
「?」
「就是你的錢是從什麼地方賺到的?」
「賺錢?為什麼要賺錢?」子敬覺得受到了侮辱,他是天機門的七少當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難道讓他去保鏢護院嗎?
「不賺,錢從哪兒來呀?」天上掉餡餅?
「家裏的呀。」邵子敬覺得這小孩太笨,所謂窮文富武的道理都不懂。
「你多大了?」
「已經虛度24個春秋Liao。」邵七捏著蘭花指調了句戲文。
小風哆嗦一下抖掉一身雞皮疙瘩,換上個輕蔑的眼神看著邵七道:「你也知道是虛度?24歲的人了,連自己的事業都沒有,用錢的時候就知道伸手朝家裏要,你還好意思跑來瞧不起我?」
笨笨都擺出不屑的神情對七少嗤之以鼻。
「我……我……」邵七張口結舌地說了兩個我,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你。我要去上班了了,沒工夫陪你玩兒。」三兩把把七少俠推出門外晾著去了。
邵子敬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心裏很不舒服,被個小孩看不起,從家裏拿錢很丟人嗎?
風的日子過的挺逍遙。涼王府的吃住條件都比黑林村好上許多倍,工作也很輕鬆,工資……還沒拿到手,不過管家答應每個月付他10兩銀子――
被王爺稱為朋友的人,主動要求做護衛不說,還居然開口談工錢,看來不是什麼有身份的朋友。李忠開始輕視這少年——大概算高薪了吧。
再加上風年紀不大,待遇特殊,長得漂亮,難怪那些丫鬟有事沒事地在他門口晃。風還是不大理人,隻每天晚上帶著笨笨繞著大院子溜達,全當溜狗了。
這天六月十六,傍晚開始天就陰沉沉的,月亮根本沒有露麵。空氣也很悶,雨卻遲遲不肯下來。三更鼓剛敲過,風照例帶著笨笨滿府裏繞圈圈。
繞到偏院兒小回廊上的時候,笨笨唔呀了一聲,(有人)。
風警惕地舉高燈籠四下裏照著。太黑了,星月無光,雖然房簷上每隔二十米左右掛了個「路燈」,可那點兒光比螢火蟲也好不了多少。
突然,一個人的身體從長廊頂上倒垂下來,風唬了一跳,差點扔了手裏的燈籠。笨笨反倒很鎮靜——莫非是熟人?
風喘熄著,小心地挑高了燈籠照向那人的臉。
這人大概三十出頭,亂蓬蓬的頭發倒垂著,滿麵落腮胡子,濃眉毛,鼻子很挺,眼睛緊閉,眼線很長,微微向上挑,不知是死是活。
風伸出沒打著燈籠的那隻手,慢慢探到那人的口鼻處想試試有沒有呼吸,那人卻突然張大了一雙眼,對著風邪妄地一笑:「你這狗很不錯,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風嚇得往後跳了一步,搞什麼嗎,弄得跟詐屍一樣。
天太黑,此人又是突然出現嚇了風一跳,再加上他的臉是倒著的,所以風開始並沒有認出這個人,直到他突然開口說話,風才難以置信地小聲問了句:「蕭……蕭無極?」
蕭無極翻身飄下,輕飄飄的如雪花落地,居然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發出來,風心裏暗讚了一聲。「是我!哈哈,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啊。」
「你……來幹嗎?」邵子敬來每次來都在風的耳邊吹風,說蕭無極心眼兒象芥籽兒那麼大,一定會找他麻煩什麼的,風都給他洗了腦了,一見蕭無極突然出現馬上想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