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3)

顧長安連著喊了兩聲,張龍都沒有反應。

雖然從月份上來算還沒入冬,但今年的天氣詭異,十月中旬就開始斷斷續續的下雪,上凍,化凍,下雪……氣氛驟降,現在跟寒冬臘月沒什麼兩樣。

顧長安的牙齒打顫,感覺全身的血液正在一點點凝固,他在快要接近張龍時突然一個深潛。

就在顧長安潛下去的瞬間,張龍的兩條腿在水裏胡亂蹬了起來,他開始揮著胳膊大喊大叫,水花四濺。

水底沒有東西抓著他不放,應該說是剛才有,現在不見了。

顧長安的身體由不得他耽擱,他快速將張龍帶到岸上,全身滴滴答答的滴著水,臉像瓷器般冰冷透白。

“是不是有東西封住了你的嘴巴,還把你往下拖?”

“鞋……我的鞋……”張龍跪趴在地上痛苦的咳嗽,口水跟眼淚一起往下流淌,“咳……咳咳咳……我的鞋丟了……”

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丟掉的那雙鞋。

顧長安下意識摸頭,他的臉色一變,操!假發丟了!

找了根竹竿把假發撈上來擰擰水重新戴好,顧長安哆哆嗦嗦的帶著張龍回去,半路上看到了說要去喊人的錢飛,那小子正在跟幾個混混蹲在一起抽煙打牌。

“錢飛。”

聽到喊聲,錢飛叼著煙抬頭,他看見了渾身濕透的張龍,又去看扶著對方的青年,豎起大拇指說:“哥們,你一個人把張龍弄上來了啊,厲害厲害。”

顧長安看著他,眼神嘲諷。

錢飛口氣惡劣:“看什麼看,你等一會兒!我打完這把!”

顧長安的臉上布滿冰霜,他抿著發白的嘴唇,投過去的目光像冰淩。

打牌的其他幾個都條件反射的打冷戰,催促著讓錢飛趕緊過去,那人一張死人臉,看起來很嚇人,被他那麼看著,還打個屁打,尿都快嚇出來了。

錢飛把煙頭吐到地上拿鞋一碾:“他媽的,這把老子穩贏,你們幾個誰都別想玩老子,快點出牌。”

張龍搖搖晃晃,身上滴著水,嘴裏不停的念叨:“我的鞋丟了……我的鞋丟了……”

幾人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白天的怎麼這麼滲得慌,不打了不打了,說死也不打了,他們交換眼色,同時把牌丟了就跑。

“我||操|你大爺——”

錢飛罵罵咧咧,問候了那幾人的十八代祖宗後把地上的牌收收拿皮筋一紮,甩著兩條小短腿走過去,拍拍張龍濕答答的臉,沾了一手的水,他嫌棄的在褲子上擦擦。

“張龍啊張龍,你怎麼回事啊,這個天下水幹嘛?”

顧長安語氣裏沒有情緒:“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幫我搭把手。”

“怎麼搭?他身上都是濕的。”錢飛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張龍弄濕,他喘著氣說,“等著,我去找人。”

說完就跑,褲子上的金鏈子嘩啦嘩啦響。

顧長安額角的青筋突突亂跳,他冷笑:“看見了吧,那就是你的好發小。”

張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眼珠子左右轉動,他在找鞋。

顧長安貼在他的耳邊說:“張龍,你的鞋不是你弄丟了,你沒有弄丟。”

張龍無意識的重複著喃喃:“不是我弄丟了,我沒有弄丟。”

“對,就是那樣。”顧長安的語速緩慢,帶著誘||導的意味,催眠著他的神經,“那天晚上,你穿著鞋出來,見到了一個人,是誰呢,你們是熟人,是好朋友,你把鞋脫下來了,然後你幹了什麼,你閉上眼睛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