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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滿臉陰雲密布,他摸出口罩戴上, 就在他準備直接出去時,男人脫鞋上床,關燈睡覺。
“……”
顧長安沒有動作, 過了很長時間才從櫃子後麵出來, 他走到床前, 試圖繼續先前的事情,從咬破的地方擠出一點血往男人眉心抹去。
剛靠近, 兩隻手伸過來, 臉就被摸了。
男人雙手捧著顧長安的臉撫|摸,口中發出夢囈:“親愛的……”
顧長安以一種臉上沾到大便的姿態飛速離開, 狂奔到附近的河邊搓臉,快把皮給搓爛了才停。
他坐在地上粗聲喘氣, 想想又掬一把水洗臉。
生平第一次被人摸, 還是個男人, 他的心情不亞於日了狗, 不對, 是日了公狗。
吳大病等到顧長安回來, 看他的臉紅的很不正常,奇怪的問:“長安, 你的臉怎麼了?”
顧長安的語氣陰森:“被狗摸了, 太髒, 我洗了幾遍。”
吳大病覺得那不像是洗了幾遍,像是幾十遍,他想不明白:“狗是怎麼摸到的?”
顧長安的額角鼓動:“跳起來摸的。”
吳大病更想不明白了:“那你站著不動?”
“……”顧長安摘了棒球帽扔到桌上,捋一把額前黑發說,“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天很快就出現白光。
顧長安坐在院子裏的槐樹底下喝粥,心情很差。
吳大病早早出門辦事去了,就他自己在家,一天才剛開始就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顧長安喝完粥癱著不動,一直癱到日上三竿才出門。
萬元鎮是古鎮,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有濃鬱的古韻流淌在大街小巷,是全國有名的景點之一,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遊客前來觀光。
顧長安在東街轉悠,他從一家古董店前經過,又倒退回去,側頭往店裏看。
店老板在給一位客人介紹一款鼻煙壺。
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那位大帥比。
換了身黑衣黑褲,深重的色彩讓他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顧長安冷笑著勾了勾唇,他邁開長腿跨過門檻,往裏麵走去。
店老板是看人下菜碟。
進來的黑發青年雖然氣質跟相貌都較為出眾,但衣著的料子都很普通,跟他麵前拿著鼻煙壺把玩,一塊腕表就能買他整個店的大客戶不能相提並論。
因此店老板沒管黑發青年,全心全意圍著大客戶,指望能做成一筆生意。
顧長安在店裏轉了圈就走,什麼都沒問。
店老板料到了,不奇怪,反正他還有大客戶,他剛這麼想,大客戶就跟著黑發青年走了出去。
不能走啊!
“先生請留步,鼻煙壺不滿意嗎?店裏還有其他……”
“我沒想買鼻煙壺。”
沒想買?店老板對著大客戶的背影吹胡子瞪眼:“臥槽!那你幹嘛跟我比比半天?”
一道冷冽的目光從門口掃來,伴隨著沒有溫度的聲音:“全程都是你在比比。”
店老板氣到吐血。
顧長安沒走多遠,他走幾步左右張望,做出等人的樣子。
左後方傳開聲音:“這位先生,我們見過?”
顧長安回頭,看著男人說:“沒見過。”
男人語氣困惑道:“你給我的感覺像是我們似曾相識。”
顧長安扯唇:“都是中國人,有這種感覺不奇怪。”
男人的瞳孔異常深黑:“我是混血。”
“……”
顧長安說:“看不出來。”
男人抿著的薄唇劃開,勾勒出一個清晰的弧度:“混的比較不明顯。”
又是這種無辜的笑容。
顧長安一副等著他主動做自我介紹的姿態。
男人爽朗道:“我姓陸,單名一個城,長城的城。”
顧長安哦了聲,挺爛大街的名字。
他笑了笑說:“我叫汪旺,姓是三點水的汪,後麵那個是旺盛的旺。”
陸城:“……這名字很好記。”
顧長安笑而不語。
陸城開口道:“汪先生……”
顧長安打斷他,一派隨和的笑著說:“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陸城也笑,細看之下麵部肌肉輕微抽動:“汪旺。”
顧長安忍出想給他丟塊骨頭的衝動:“嗯。”
爽。
計謀得逞後,顧長安就不想跟這位叫陸城的男人玩了。
來曆不明,不知深淺,演技派,這種人不適合深交。
顧長安找借口告辭,他走著走著,忽地停下腳步往後看。
陸城站在原地,單手插兜,唇邊噙著一抹笑,他沒有其它動作,就那麼看著顧長安。
那笑容說不出的怪異,像生長在陰暗角落裏的一塊黴菌,讓人很不舒服。
再看去,那張精致俊美的麵龐上隻有友好純良。
顧長安蹙了下眉心,他走幾步又回頭,那裏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先把張威的大謊言搞定,再去找姥姥,顧長安心想。
顧長安去了出租屋那邊。
出租屋跟自家住的房子沒法比,那小木門沒有什麼安全性,不但門縫大,刮個風哐當響,門上掛的鎖還是最老式的那種。
顧長安沒帶鑰匙,他抓住鎖往下一拽,鎖就開了。
出來倒水的大爺:“……”
顧長安趕緊進屋關門,生怕大爺回過神來跟他嘮叨。
院裏的其他住戶有的換了鎖,有的沒換。
張威是後者。
顧長安下午找到機會進了張威的屋子,沒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就是個有特殊嗜好,喜歡把自己當衣服掛在晾衣架上麵的打工者,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顧長安失望的回屋。
可是,那麼大的謊言,魚的眼睛都發紅了,必然是涉及到人命跟死亡,不可能沒問題。
顧長安在屋裏翻出幾包小饅頭拆開吃,腦子快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