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之再見吳大病(1 / 3)

此為防盜章,買夠訂閱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 或者等待72小時  顧長安將那隻腳抽離男人的掌心,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青著臉說:“你他媽的渾身gay裏gay氣, 還說自己不是gay?”

陸城正兒八經的說:“真不是。”

演, 接著演,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顧長安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來, 不跟他扯遠,直接問道:“病房裏是什麼情況?”

陸城答非所問:“長安,你戴的隱形眼鏡?”

顧長安來的路上隻拿掉了假發, 洗了把臉, 眼鏡沒換回去, 他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不耐煩的說:“能不說屁話嗎?”

陸城忽然單手撐著地麵,上半身前傾,湊近去看青年, 幽深的眼眸微眯。

有陌生的氣息闖進自己的領域, 顧長安白皙修長的脖子後仰著跟男人拉開距離,抬起一隻腳抵在他腹部, 腳下蓄力, 嘴裏出聲警告:“離我遠點。”

陸城從容淡定, 目光依然落在青年那張過於蒼白, 也過於精致的臉上:“你應該長得很像你的母親。”

母親這個詞落入顧長安耳中, 怎麼都立體不起來,因為他的記憶裏沒有對應的身影,他冷了臉色,到嘴邊的話因為男人的下一句凝固住了。

“因為你其實長得挺柔弱的,尤其是摘掉眼鏡之後。”

陸城伸出食指去指青年突起的喉結,半戲謔的笑:“要是沒那個,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女孩子。”

顧長安的額角有青筋鼓動,手指捏了捏,抓起一根樹枝又放回草叢裏,這人如果一直不離開,他早晚會克製不住的暴露自己的本性。

寒風不知何時變得猛烈,樹林裏嗚嗚的響,像是有人在哭,有人在吼。

枯葉連同雜草被卷向空中,往四麵八方飄飛,顧長安把衣服後麵的帽子拉上來,將兩邊的繩子拽長打了個結,縮著個脖子,他把兩隻手揣進口袋裏,徑自起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出口方向走。

陸城還坐在樹底下,掀了掀眼皮喊:“喂。”

顧長安腳步不停。

陸城不快不慢的說:“長安,你背上背著個老奶奶,想去哪兒啊?”

這話瞬間讓顧長安渾身的血液凍結,他回頭,蹙眉抿唇,臉上布滿陰霾,老奶奶?真的假的?

陸城從袋子裏拿了根橡皮糖吃:“背了一路,你沒覺得沉?”

顧長安本來沒覺察出什麼,聽他這麼一說,好像脖子後麵是涼涼的,拉上帽子還是涼。

陸城勾唇笑:“騙你的。”

顧長安:“……”

陸城慢悠悠的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青年那裏,眼角不易察覺的掃向他的背後,目光如鋒利的冰刀般刺去。

頭皮發麻的顧長安爆粗口:“媽的,陸城你……”

陸城給他一根橡皮糖。

顧長安下意識伸手去接,下意識放進嘴裏。

還是挺好哄的,有吃的就行,陸城的眉頭動了動,笑問:“好吃嗎?”

顧長安沒回,他把糖吃掉,嚴肅著臉問:“剛才我背上真的有個老奶奶?你給我發的短信也是真的?你能看到鬼?”

陸城看向顧長安的身後。

顧長安沒回頭,就算有鬼,他也看不見,顧家人的能力是傾聽魚腹中的謊言,並將其取出,對付不了鬼怪,代代都是這樣,到他這一代也是如此。

寒意從身後湧來,將顧長安整個包裹,他打了個冷戰:“先離開這片樹林再說。”

陸城腳步懶懶的跟在青年後麵:“我小時候……”

他的語氣頓住,像是在組織語言。

顧長安往下接:“出了個車禍,在那之後就發現自己有了陰陽眼?”

陸城說笑:“電影裏是這樣的套路。”

顧長安聽著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悚然的感覺消失大半,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你不是?”

“我不是。”陸城說,“我是天生的。”

顧長安側過頭。

陸城也看過去:“不信?”

顧長安沒言語,他盯著男人的眼睛,在怪異的暈眩感出現前撤離視線。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方這次沒撒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顧長安皺了皺眉頭,說來也怪,他陽氣弱,這人陽氣比吳大病還重,卻能看得見他看不見的那些東西。

感覺他們弄反了。

顧長安一直覺得要是有個能見陰陽的搭檔,對他跟顧家都是好事。

之前沒出現過,現在出現了,卻又不能隨便用,還沒摸清這個男人的底細就把他列為隊友,等於讓他在自己脖子上套個繩子,把命交了出去。

顧長安需要一個契機。

回去以後,顧長安喝了一杯熱水,問著蹲在門口的男人:“你去那片樹林幹什麼?”

陸城拿鏟子鏟著鞋底的泥土:“看風景。”

顧長安翻了個大白眼,今晚才說了幾句真話,就又扯起來了。

不過,這人的確已經對他打出了自己的一張底牌。

“你看到那東西,對你的生活沒造成什麼困擾?”

“困擾?”陸城把鏟子上的土弄下來,“就是人太多,有死人,有活人,也有半死不活的人,臉全湊在一起,看起來一個樣。”

顧長安無語,看來這人的臉盲症比其他人還要嚴重,他問道:“我家有嗎?”

陸城說:“目前沒發現。”

顧長安鬆口氣,他又問:“昨晚你是不是把病房裏那十幾個都趕走了?”

那聲“滾”不是錯覺。

本事不小啊。

陸城說:“醫院陰氣太重,你病房裏算是少的,走廊上都是。”

“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顧長安及時打斷,他看男人一臉別扭的清理鞋底,動作還那麼生疏,就知道沒出門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少爺。

“鞋放那吧,明天弄。”

陸城抬眼:“明天你幫我弄?”

顧長安投過去一個“做夢吧你”的眼神:“明天太陽一曬,鞋底的泥就幹了,隨便敲敲就能敲下來。”

陸城一副“還能那樣”的驚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