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男生……沒注意過……”

“唉呀,你怎麼像生活在火星一樣?”

落了也覺得不好意思,傻傻地想了想,說:“他們好像都蠻喜歡你的。”

思媛臉上飛上一抹微紅。“我呢。覺得他們都是一些毛頭小子,幼稚加無聊。”

沉默一會兒,她又輕聲問落了:“落了。你心中的男生是什麼樣子的?”

落了好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微紅了臉。她看過一些偶像劇,看到電視裏那些又酷又帥的男主角,也會有所傾慕,但還未想過自己身邊能有那樣一個人。落了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應該是高高的,瘦瘦的,也不能太瘦……性情好,很溫和……嗯……想不出了。”

“你這是什麼呀。”

“那說說你的。”落了趁機轉移目標。

思媛眼望著大海,像是自語一般喃喃地說:“他高大,陽光,內心豐富,溫文爾雅,有迷人的笑容。衣服永遠是幹幹淨淨的,他果斷有主見,又不缺乏風度,會包容我一切壞習慣和小脾氣……最重要的,他心裏永遠隻有我一個……”

落了也被她說得悠然神往。回頭看看思媛,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於是伸手在思媛麵前晃晃:“要不要加上燦如春華,皎如秋月。若輕雲之蔽月,如流風之回雪……”思媛不待落了說完,便伸手嗬她的癢。兩人在海灘上笑作一團。

“噯。落了。你想未想過有那麼一天,真的會有那樣一個人,來在你的身邊,進入你的生活中。從此,你的生命裏又多了一個人,最重要的一個人。做什麼都會想著他,所有快樂、小心思和奇怪的想法都會和他分享。”

“啊。那你到時候就不理我了,心裏話都說給那個人了。”落了撅起嘴說。

“怎麼會啊。他是他,你是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停了一會兒,思媛聽見落了輕輕歎了口氣,於是又問:“怎麼啦。不相信我?”

落了有點傷感地說:“不是。其實,我和你們不一樣的。對我而言,將來如果有個男孩子,他不富有,不帥氣,沒有你說的那些個好處,但隻要他不嫌棄我,真心待我,我就對他好,陪他一輩子。”

思媛握住落了的手,說:“傻落了。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最好的人的。你會比我們都幸福。”

沉默了一會兒,思媛又說:“落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看?”

落了茫然地搖搖頭。思媛幹脆跳起來,拉著落了的手說:“來!跟我來!”

落了不知她要幹什麼,隻被她拉著跟著跑起來。兩人跑過海灘,又一路跑向最近的市區。

“嗨……我們去哪啊?”落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思媛也不回答,隻管拉著她跑。最後兩人停在一座大樓前的街道邊。待兩人喘夠了,思媛指著路邊巨大的暗色落地玻璃窗說:“你看看你自己。”

落了茫然轉過身麵對玻璃,看見裏麵映出的兩個女孩子清晰的影像,兩個跑得臉紅紅的女孩子。她看到站在前麵的那個,頭發在腦後紮著短翹可愛的小馬尾,額前垂下兩縷,更顯出窄窄的一張臉,尖尖的下巴,淡眉輕勻,清眸流盼,配上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顯得清麗無比。落了不覺呆了,她好像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自己。這是自己嗎?她試著對玻璃裏的人笑了笑,玻璃裏的人也微微翹起了唇角,那一瞬間像一朵野薔薇悄然綻開。

思媛把臉湊過來說:“怎麼樣?看清楚了嗎?落了你從不知你自己多好看嗎?我第一次在海邊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好漂亮。隻是你總是蹙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就想這個女孩有什麼煩惱呢,就忍不住想和你做朋友。你呀。就是太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