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還是那麼膽怯,比如現在,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隻是點頭:
“江海洋,這是個過程,你要給我時間,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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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金色的陽光點亮了沉寂的房間,炫目的光誘惑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明明很陌生,卻又帶著熟悉氣息的一切明確的告訴我,一切都是真的。
雖然不是在同一個房間,但是想想江海洋就在和我隔著一堵牆的地方睡覺,我就不禁心跳如擂鼓了。
我倏地從床上起來,帶起一陣窸窣的聲音。走出房間,張望四周,沒有看到江海洋的影子。有些失望。
正準備鑽回房間時,大門“哢噠”的響了,我警惕地盯著門,直到看到江海洋那張熟悉的臉才放鬆。
他穿戴整齊,隻是頭發略顯淩亂,帶著一身的仆仆風塵。滿手拎滿了各式各樣的袋子,看上去有些笨重,我趕緊上前去分擔。
還沒等我近身,江海洋就將身子一側,對著我努努嘴:
“兩點,第一,趕緊去洗漱;第二,穿衣服!!!”
我“噢”了一聲,就鑽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的我,我不由的笑了。
一身不合身的T恤,一條肥大的沙灘褲,全部是江海洋的私人物品,這讓我不由的有些想太多。鏡子裏那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女人兩頰飄紅的場麵讓我驚悚到了,我竟然臉紅了,顧岑光口裏那個“無欲無求,冷清絕愛”的於季禮竟然也會有臉紅的時候!
不得不說,我這會兒還真是枯木逢春,激情燃燒了!
洗漱完我披上了江海洋的棉衣,江海洋招我吃早飯。
桌上擺著白粥小菜和油條,他一邊看報紙一邊和我說話: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可能不能一直陪著你,你有事就跟我打電話。”
我吃著油條頂著滿嘴的油,順手擦了下:“我初八也要上班了,沒空有事兒了。”說完又加了一句:“你不是剛回國麼?這麼快就找到工作了?”
“我爸爸的朋友開的公司,去幫忙。我現在在準備考試呢,想考法院去。”
“法院?”我疑惑地看了一眼依舊悠哉看著報紙的江海洋,壓低聲音問:“你大學不是學的經濟麼?”
江海洋折好報紙放在一邊,拿起白粥吹了吹放在我眼前:“現在是溫的,趕緊吃。”
我反手推過去:“你一直在看報紙,都沒吃早飯,你吃吧,這裏還有呢。”
江海洋笑笑,拿起筷子夾了點小菜: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不對我這麼客氣。”
我癟癟嘴,嘀咕道:“我從頭到尾都沒客氣過。”
話音剛落,江海洋就用筷子的另一頭敲了敲我的頭,口氣溫和地嗔責:“說不得你了。”
我仰起頭,繼續繞回剛才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我雙修的是法學啊。不過鬼佬的法律我白學這麼多年了,還好我這幾年一直在研究國內的法律,考試應該可以應付。”
“那倒是,你可是名校碩士呢!”我的口氣又酸澀又驕傲,複雜而矛盾。看著鍍了一身閃閃金光的江海洋,再想想自己,這差距還真的不小呢。
“誒誒、”江海洋敲敲我的碗,阻止我繼續神遊太虛:“你以前不是說想考檢察官,我想想,檢察官和法官多般配啊,所以我就回來接著考唄。”
“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江海洋讓我想起了過去的陽光無憂,對比現在我不由感歎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有什麼?我考上法官了,你以後出去可以逢人就吹,我老公是法官!”他一邊說著一邊瞪大眼睛做出誇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