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那很好啊。”
“於季禮,看不出來,你還認識區長的兒子啊!”
“區長?兒子?”我疑惑地皺眉,我這樣的小蝦米哪邊會認識這樣的高幹子弟?這不就等於陰溝裏的老鼠和城堡裏的金毛狗,這是一種不可對等不可交融的關係。
驚愕間,腦海裏驟然出現了那丹鳳眼的紈絝子。
他叫陸榮光?
嗬,原來他是區長的兒子,難怪張主任那麼勢利狗眼的也怕他了。
早知道那會兒該和他合影呢!
我自嘲地一笑。便不再多想。畢竟這樣的紈絝子不是我該招惹的。
懶懶地欠欠身:“老板,事兒我也給你辦了,我可以先回家了吧?”
“回去吧回去吧,早點休息。”老板一臉笑意,我想起早上還垂頭喪氣說著什麼特殊意義,什麼不想搬遷的那個老板,覺得和眼前此人不能重合。
我無比懊悔早上還真的以為他一下子就文青了,弄了半天,他還是個商人。
收拾了東西回了我的小租屋。
陰霾過後的小租屋有股黴舊的潮氣,我擠在小小的浴室裏洗了個澡,洗掉了那老色鬼的氣味。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
視線落在床頭那明晃晃的鑰匙上,我心裏突然有了個十分大膽的主意。
這個主意讓我的心情開始飛揚起來。
大概是那個人在我的心裏駐紮了太久太久,所以我想一想他都會覺得一切都是明媚的、幸福的。
我的行李異常的簡單,除了夏天,我每個季節的衣服都在三件以下,收拾收拾就兩袋東西,房間裏多了兩個大編織袋顯得有些擁擠,我摩挲了一下看了近四年的電視,關上了會吱呀做響的窗戶,也關上了心底最後一絲流連,最後入眼的那一抹頑強的春意,讓我的心也鬱鬱蔥蔥起來。
我笑。笑這璀璨華麗的生機。
我的人生,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這個東西了?
提上行李出門。
編織袋有些重,但是我的心情卻無比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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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兩個大編織袋進了電梯,裏麵空無一人,對著反光的鐵壁練習著自認為最美的微笑。腦海裏有很多一會兒見到他想說的話,卻突然覺得,太多的話嘴邊似乎都成為多餘。
到最後,我發現,我隻想扔掉一切束縛擁抱他而已。
按捺住激烈的心跳按下門鈴,良久都沒人來應門。我想,他大概是他還沒有下班吧。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折損我的興奮。
用鑰匙開了門,房內空無一人,看著空曠整齊的客廳,我笑意從容的將編織袋拎到收拾得很幹淨的房間。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次。
開著燈,靜靜地坐在客廳裏,將背投電視打開,聲音關掉。電視裏正在播放唯美浪漫的韓劇。幹淨的畫麵,時遠時近的鏡頭,玻璃的別墅,靜好的沙灘。那矮矮的女孩被同居的大明星男人使喚著做著做那像個小仆人,煩悶之餘隻能懊惱地瞪著那男人,讓我有些忍俊不禁。
沒有聲音,但是我能想象那些言語會讓人更加身臨其境。
電視劇總是那麼美好的。讓人覺得幸福,甚至,會忍不住相信,那是真的。
我看著看著便有些困意盎然,大概是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有些累了。強打精神看了一眼門口。還沒有會打開的趨勢。
眼皮更加重了,我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陷入夢鄉。
我醒過來已經轉了一次鍾,我看了一眼時間,淩晨2點。
江海洋竟然還沒有回來,想著準備給他驚喜,卻不想他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不覺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