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鬱家的二管家!”這時一直沉默著坐在二樓的謝無忽然站了起來,負手快速走下樓梯來,直接站在了魚左舟身前,對著鬱古道,“鬱二管家,這事我本來不該插手!但是今日是鷹王幫在下找到了真正的仇人,所以你要想帶她走,就先殺了我謝無!”
魚左舟一愣,隨即笑道,“謝四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若是這樣,隻怕以後那些小人再說左舟的不是時,又會牽扯到謝四俠!”
謝無明白魚左舟話裏的意思,卻也不禁紅了臉,“他們都是說的混話,你別往心裏去!”
“哈哈……”魚左舟笑起來,“既然是混話,我幹嘛往心裏去!”
而鬱古皺了皺眉頭,謝居五俠的麵子他不能不給,可自己又有死命令,看樣子也隻得得罪這謝四俠了!他上前行了一禮,“謝四俠,這件事我……也是沒有辦法,賊不偷的事涉及到皇陵,這件事皇上也是吩咐過的!”
鬱古拿皇上說事,這竟是誰的麵子都不給了!魚左舟不由暗自蓄勢,看樣子不動手是不行了!她望向窗外,天色已全暗了下來,雨聲卻是越來越大了,難道她賭輸了?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光這馬蹄就有說不出的爽落之感。魚左舟的心也隨著這馬蹄聲漸漸平緩下來,看樣子,她賭贏了!
果真那馬在酒館外停了下來,門被人推了開來,一股重重的濕意襲來,火槽“嗖”的一聲向後仰去,眾人這才看清進來的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臉雖隱在鬥笠形成的暗影下,但那雙眼睛卻亮的厲害!
“大哥!”謝無一見是謝大,心中一時也敞亮起來。
“謝大俠!”鬱古連丐老及那兩個漢子都起身向謝大行禮。
“眾位兄弟!”謝大回了一禮,摘下鬥笠,眼睛卻看向魚左舟,“鷹王,且受謝大一禮!”
“謝大俠,左舟可受不起這禮!”魚左舟幫上前一步,又退了一步回了一禮。她看著這謝大雖不高,但往那一站便頂天立地,這才是大英雄,心中一時崇敬非常!她沒事也愛在話道上聽些話,謝大可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
謝居五俠如今的名頭是近幾年來才得的,老根底卻是這謝大。當年先帝還在時,因先帝常年臥病,內陸江湖中黨派林立,比起當今的三派之爭可以說更是複雜。當時朝堂上勾心鬥角,諸勢力其下江湖勢力霸山稱主者有之,起兵作亂者有之。
有不少不願參與那場政治霍亂的江湖散人,常被逼著出山,更是出了不少作孽的案子。當時謝大名為謝禪修,一把昆侖棍可謂鮮逢對手。即使當時成名已久的四大高手,想要搓搓他昆侖棍的威力都不是易事。
謝大成名時尚是少年,卻自幼愛修習道法,對於當時江湖的紛亂在心裏是十分抵觸的。最後實在不忍各派之間的殘殺迫害,便開了“定神亭”,給那些江湖散人一個安身之處,倒也仗著他那根昆侖棍撐起了數百人的安危。
後來先帝薨逝,江湖也重新劃分了勢力範圍,時至今日大底分為三派。定神亭越發展越壯大,人越多,勢力越強,便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謝大不願眾人再因自己而遭禍,便毅然決然遣了定神亭,並以“大道乃無用”為戒自居,慢慢成了現在的謝居五俠。
所以在江湖人心裏謝大就是一塊碑,雖他做的自己做不到,但心裏對他都不得一個字——服!這也是為什麼此次謝居五俠出事,在江湖上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了。謝大本已兩年未出關,這一次是不得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