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正看到那幾人皆換了較利索的衣服,悄悄從側門走出去,便看了張敬幾眼,躍身跟上去。
那幾人出了城便直奔城南叢林而去,並有人口裏喊著,“快些,不然就趕不及了!”
魚左舟眉頭一皺,原來那個小子竟然騙了自己,根本不是晚上,隻怕是現在!心中一急,就不由跟的近了些,此時已隱隱聽見林深處有動靜傳來。
魚左舟越過幾人朝林深處而去,停在一樹端上,便看見林間空地上擺著兩張矮桌。麵對魚左舟而坐的正是夏家當家夏三人,身後站著的十多人也是夏家打扮。背對魚左舟而坐的正是小聶,與夏三人正襟危坐一臉冷汗不同,小聶極為鬆散,甚至將一條腿敲到矮桌上,旁還有一侍女為他捏著腿。身後也站了幾個鼠耳。
魚左舟看到小聶,眼眶就是一熱,細細盯了幾眼,握緊了一旁的樹幹。
小聶微歎了口氣,那夏三人背脊就是暗暗一挺,聽得小聶道,“夏當家,可想好了?”
夏三人臉色一白,握著茶杯的手抖的更厲害,茶水不由潑了些出來,他穩了穩情緒,“鼠王,我夏家的確沒有人能接你三招……但我夏家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如此咄咄相逼?”
“無冤無仇?咄咄相逼?”小聶輕聲重複道,“嗬,也罷,夏家氣數也差不多了,我也不為難與你,把獵人求交出來,爺爺我就放你一馬!”
夏三人盡管再沒有脾氣,也不由心底大惱,“先是魚左舟殺我愛子,後又殺我父親,使我夏家至此田地!獵人求是先父所救,對我夏家有恩,萬萬不會交給你!”
“哦?”小聶坐起身,將那侍女攔腰抱在懷裏,“那就不好辦了!你若是有個女兒,把她獻給我,我也可以不說獵人求……不過,你那群大小老婆堆一院子,奈何你是個沒種的!”
“你!”夏三人握緊酒杯,渾身氣得發顫。他身後有人站出,對小聶抱了抱拳,冷聲道,“三王島一直都注重禮數,鼠王作為三部頭領,何故說話如此難聽?”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小聶抬眼看向那人,嘴角扯起冷笑,“鬱二管家,你終是出聲了?我若記得不錯的話,小魚當日被人圍困酒館,你就是其中之一吧?也好,自己站出來,也省的我費勁!當日那幾人你托人帶話去,說不了哪天爺爺我就找上他們了!”
“鼠王,你與鷹王師出同門,情誼深厚,有情可原!不過,她壓夏家、滅獵戶山,難道不該給天下一個交代嗎?”鬱古忍氣說道。
“天下?如今何說天下?小魚壓夏家壓的好啊,那夏小公子是不是她殺的先不說,必是惹她生氣了,那就該死!還有獵戶山擋在我家門口,我早就想辦了它,所以滅的好!”小聶笑道。
那邊的人一時都被他氣綠了臉,他卻笑得更歡,“鬱二管家親自來,那就說說鬱化德怎麼想的吧!那隻老狐狸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鬱古臉色陰沉,手哢嚓一聲握緊,“鼠王如今這般是要與我皇黨為敵嗎?”
“你先別扣什麼大帽子!獵人求傷我三王島的人,我隻是來要人,人給我了,我自然馬上走人!”小聶聳了聳肩膀,語氣頗為無辜。
“哼,你當真以為我們四大家就是軟柿子,你想捏便捏,想來便來,想走就走?”鬱古見夏三人早已沒了主意,心中一時更是惱怒。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怎麼,你想怎樣?”小聶忽然一把推開那個侍女,臉上的笑盡收。
鬱古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便見遠處忽然響起一陣馬蹄聲,聽那聲音足足有三四十匹。夏三人那邊的人立時鬆了一口氣,笑看小聶如何對付。
誰料小聶卻忽然消失在原地!夏三人脖上一涼,便見小聶正坐在他一旁,手中一把小刀拍著他的肩道,“你們好像忘了我鼠洞的拿手好活了!也罷,今日便讓你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