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好帥啊。”她頭靠在了我肩頭,夢囈般說道。

刷!我身上突地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緊接著:“他好高,好帥,好健壯,好勇猛……”

我顫唞著,險些喊出救命。

“他那強健的臂彎,那邪肆的笑容,那瀟灑的英姿,……”她仍舊說道,絲毫沒感覺出我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從此之後,我便被她灌輸要喜歡她哥,要對她哥忠貞不二,不許喜歡耶律斜軫,並且連討厭也不行。

我沒辦法,隻得遵從之。

這日下午,耶律休哥來訪,帶著我騎馬出了城外。

那日之後,爹爹曾對我說可多與耶律休哥、耶律斜軫接觸,爹爹似乎很滿意此二人。

耶律斜軫自那日之後便不見蹤影,他不來打擾我,我樂得清淨。

一路上,我時而偷看耶律休哥,他舉手投足間瀟灑從容,看著,看著,我不禁心跳有些變快。

我倆騎馬一同奔上了滂躍山頂,翻身下馬,他接過我手中的韁繩把馬匹拴在一棵大樹上,與我一同站在山頂上俯看山下。

入眼的,滿山遍野的青鬆翠柏,山下大地小路如絲帶般縱橫,間或還有幾條蜿蜒的山間河流小溪。如畫風景,一覽無餘,盡收眼底。此刻,我說不出的心情暢快和清爽。

“冷嗎?”他問,輕輕的挨近我。

我搖頭,對他微笑。

山中空氣宜人,大風吹起他和我的長發,在空中絲絲縷縷糾纏。

抬首間,目光與他的相遇,他的麵容依舊堅毅,可望向我的目光中,偏多了些我從未從他身上發現過的溫情。他伸臂環住我的腰身,微一使力,把我摟入懷。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熱度,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站幾乎站不住了,隻有去依靠他。

太陽漸漸的落下,夕陽映照下我倆的身影,相依相偎。

風兒吹過,舒服至極。

“等我回來。”他在我頭頂輕輕說道。

“你又要出征了?”我問。

“嗯。”

“去哪裏?”

“西南。”

“要多久?”我有些依依不舍。

“我會最快的結束戰事。”

“要平安回來。”我淡淡說道,忍不住流露出離別的悵然。

“等我……”他道。

“嗯。”我許下諾言。

耶律休哥率軍西伐黨項已有月餘。

這幾日,細雨連綿。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紅衣少女奔入了我的寢房,一身狼狽,剛一進門就撲到我身上哭泣了起來。

這是衣娃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了?”我忙問道。

“他要走了。”她哭訴著。

“誰啊?”我糊塗了。

“耶律斜軫啊!他要去北方。”

“哦,別哭了,他不會有事的,你沒聽說嗎?禍害遺千年。”我苦口婆心的勸到。

“你說誰是禍害!”她忽然不哭了,狠狠的瞪著我。

“這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花了,她是不允許任何人說耶律斜珍一句壞話的。

“他才不是禍害,他是最英明神武,最睿智無敵,最英俊瀟灑,最史無前例,最國士無雙,最……”她大聲道。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她已經嚴重的中了耶律斜珍的毒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子要嫁給他嗎?你知道因為他要娶你,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嗎?你知道如果他娶妻會有多少女孩哭泣到天明嗎?你知道每天他要收到多少女人的禮物嗎?你知道他……”她又對我進行教育再教育。

我點頭如搗蒜,這一個月來我已經習慣了,隻要我說耶律斜珍一句壞話,她必定有一百句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