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與他目光相對,忽又想起了來時狼群,心下一陣虛弱,點下了頭去。
他步入營帳,向我走來,我忽覺手心發汗,一步步倒退,他看見我的模樣,眉頭微皺,突然一伸手把我拖入懷中,沉聲道:“我不會再讓你害怕。”
我一怔,掙紮著推開他,遠離到一旁,看向角落,淡淡說道:“就因為上次你救我來遲了,所以這回罰你送我回去,隻要我平安回京,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聞言,他輕輕一笑,聲音中透著一抹喜悅道:“如果為你堆雪人是我的年少輕狂,可親手為你雕刻的骷髏頭,卻是我這一生唯一的一次。”
我低低垂首,掩去心中莫名而起的暗流,沉默無語。
妥善安排好營中事務,他帶著一隊人馬押運著萬兩白銀及烏骨進獻的十名美女,親自送我回京。
路途無聊之際,我透過車窗向外望去,見他脊背寬闊而堅實,不禁暗歎,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已經把他從一個少年曆練成了一個男人,如今,我不得不承認,從新審視他,他的確有資本讓那麼多的女子仰慕他。
想起衣娃曾經說過,如果哪個女子被他強健的臂彎摟在懷裏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是嗎?……
我驀地甩了甩頭,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我已經有耶律休哥了,耶律斜軫,他是衣娃的。
幾日路途,我始終躲著耶律斜軫,如今距離京城還有一日路程,我躲在車裏無聊的翻看著隨身所帶的機關小冊子。
車簾忽地被掀起,一抬頭見是耶律斜珍,我尚未問他何事,便聽他語氣不佳的命令道:“下車。”
“幹嗎?”我也語氣不好的回問,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怕他。
“下車休息,你整日躲在裏麵,也不怕腿變短了。”他道。
我唾道:“誰說坐在車上腿會變短,胡說八道。我願意怎樣就怎樣,要你管。”
聞言,他緊緊蹙眉,突然伸手過來把我拖出了車,將我仍到了馬背上。我反抗,卻被他粗魯的製止。他不顧我的不滿和掙紮,也不管四周其他人看著我們怪異的目光,隨後躍上馬來,帶著我縱馬而去。
馬兒奔跑得極快,似感覺到了主人的煩躁,馬背顛簸,我下意識抓緊了他的前襟。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城外附近的村民正在草原上放牧,我倆坐在地上,馬兒在一旁吃草。我怒視了他好一會兒,見他毫無反應,隻得放棄。
“你在躲我。我很高興。”他忽然說道。
我愕然,不明白他這是什麼邏輯。
“隻有在乎,才會躲避。”他自說自話。
我訝然無語,眼中像是看到了怪物。
“我們又將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麵,你不許忘記我,必須等我!”
我咽了口口水,暗道:我忘我的。
“如果你敢嫁給別人,我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你搶回來。你隻能嫁給我!”
我有氣無力的瞥了他一眼,怕你啊!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給個表情啊!”他終於暴躁了。
我捂住耳朵,吼了回去:“聽到啦,我又不是聾子,你喊那麼大聲幹嗎?!嚇我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到了就記住。”
“你聽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我問。
“沒聽過。”他不耐煩的道。
“瓜還沒熟,卻強行摘下來吃,是不甜的,如果我本不愛你,你卻強逼我嫁給你,我們是不會幸福的。你痛苦我也會痛苦。”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