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沒有回答我,而我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猶豫。我心一痛,夠了!轉身拂袖而去。
我聽到了身後的呼喚,卻再也沒有回頭。
我驀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如今,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理由是什麼,單單隻因他的猶豫我已不再奢求什麼了,不管他有沒有背叛過我,隻因他曾經的動搖,我已無法再接受。
本隻是快走,最後竟變成了快跑,一口氣跑出了惕隱府,像是想要逃離什麼。出了府,一步步的走回蕭府,一路上,四周人來車往,喧鬧繁華,依舊如惜,而我卻似乎迷失在了這樣的喧鬧裏,茫然無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何時,一個人擋在我的麵前,我麵無表情的抬頭望去,一雙幽深的冷眸正帶著一絲怒氣看著我,竟是韓得讓。
“我在西日涼亭等了你幾個時辰,而你卻在這裏四處遊蕩。”他怒道。
我心裏正堵得慌,他竟在這個時候質問我,我突然大聲喊道:“你等你的,我遊蕩我的,要你管!”
他一怔,沒想到我反應會這麼激烈,四周人聞聲立刻對我二人側目以對。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隻大聲道:“去什麼西日涼亭,我不希罕,你要真想請我,就請我去喝酒吧!”
他真的請我喝酒去了。
我倆一杯接著一杯,一壇子酒很快被我們喝光,他已有些微醉,搖著頭道:“真沒想到,原來蕭花兒的本性是這樣的。”
我笑道:“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能喝。你今日邀我去西日涼亭,到底有什麼事?”
“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本以為你們這樣的名門閨秀喜歡那樣的地方,沒想到倒是我想錯了。”
我已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醉了還是沒醉,隻笑道:“男人和女人交什麼朋友,你也真好笑。”又灌了自己一大杯。
他也大笑:“你說得對,男人和女人交什麼朋友,直接成為紅顏知己不是最好!”他又和我碰了杯,我大口的喝了下去。
“今日這酒喝得痛快,你知道嗎?我剛剛從惕隱府過來……”酒杯在我眼前搖晃,我看到了重影。我笑了笑,繼續道:“我和他已經……完了。”我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桌子上。隱約間聽到他說:“我不懂什麼是愛情,就連婚姻也是父母之命,直到那晚遇到了你……突然也想去抓住什麼,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後麵的話,我再沒聽清。
我又一次喝醉酒回家,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晨。阿月她們不敢問我結果如何,想來她已經看出結果了。隻是更加細心的照顧我,我因為頭痛,一整天都趴在床上,未出屋。
又過了兩日,似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我時而在亭中練琴,時而練習暗器,時而看書,時而練字,時而睡覺,時而……發呆。
阿月、烏裏珍總是逗我說話,而她們說什麼我都會附和說好。可越是如此,越是顯得欲蓋彌彰。
今日辰時,耶律斜軫大軍亦凱旋而歸,我沒有去大街迎接,不過聽到了大街上鑼鼓喧天,看來亦是十分隆重。
當晚,宮中又大擺筵席,這次是為耶律斜軫慶功的。
我本不想去,可一想到衣娃,還是硬著頭皮去了,沒辦法,想起她以後可能因此對我怒目相向甚或拳腳相加……我還是去吧。其實,我真的很想她。
我又一次與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一同坐車來到宮中。
慶功宴上,氣氛奇怪,耶律斜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