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我驚怔過後,便是發呆。
我知道,就在我離開西夏以後不久,西夏皇帝李繼捧因病突然暴斃,其弟李繼遷登基稱帝,現如今,李繼遷已是西夏名副其實的皇帝了。
在這麼敏[gǎn]的時期,西夏向遼國求親,意思很明確,和親,聯盟。
這個時候,我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靜靜的坐著,耳邊嗡嗡作響,皇後和爹爹的勸慰我一點也聽不清楚,他們的眼中都有著複雜的神色,我知道,那是為什麼,他們明知道我與耶律休哥和耶律斜珍之間的種種糾葛,但麵對如今形式,兒女私情在國家民族的榮辱存亡麵前算得了什麼?想起李繼遷,我更加的無話可說。他終究還是不肯放手的,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惆悵,還是該怨恨,我自己也不知道,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恍惚著,全身無力。
良久之後,我仍然什麼都沒說,爹爹和姐姐也不再勸慰,隻是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選擇,他們也知道,他們勸我也隻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嫁過去,不要弄出什麼是非來,或許還可以讓他們自己的心好過一點,我悵然一笑,點下了頭去。
爹爹笑了,憂愁盡散,姐姐若有若無的輕輕歎息了一聲,我聽見一,突然心酸到想哭。
此刻想起當年背叛我的耶律休哥,心不由得黯然,原來,人總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當年是他,而今……是我。
高梁河之戰結束後沒多久,皇上為報宋太宗趙光義圍攻幽州之仇,兩路興師,大舉伐宋。
9月3日,以燕王、南京留守、攝樞密使韓匡嗣為都統、耶律沙為監軍會同耶律休哥率軍南下,韓匡嗣是韓得讓的父親,不如韓得讓精明,卻是個昏庸之輩,以"善醫"受知於遼景宗,並無實際的軍政才能。
9月30日,遼軍主力進抵滿城西郊集結,鐵騎蔽野,軍容嚴整。
為了麻痹遼軍,宋軍先派人到遼營請降,韓匡嗣不查虛實,信以為真,耶律休哥登高眺望,見宋軍部伍嚴整,士氣高昂,勸阻韓匡嗣說:“他們軍容整齊士氣高昂,定然不肯屈服,此次突然前來請降肯定是誘敵之計,欺騙我們,我們應該嚴陣以待,且不可大意輕敵。”但韓匡嗣不卻聽,仍不作任何戒備。
果然,不久之後,宋軍鼓角齊鳴,出其不意進攻遼軍,塵起漲天,遼軍受到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防備,大亂,韓匡嗣無計可施,居然率先逃跑,遼軍遂大敗。
剩下的殘部敗走西山,投坑穀中,死者無數,韓匡嗣丟棄旗鼓,狼狽逃回,其餘敗兵奔回了易州。
這般危急時刻,耶律休哥嚴陣以待,利用地利優勢率軍阻擊宋軍,宋軍才停止了追擊。
敗報傳回上京,皇上龍顏大怒,定下韓匡嗣五大罪狀:"違眾深入,一也,行伍不整,二也,棄師鼠竄,三也,偵候失機,四也,捐棄旗鼓,五也",並下令將其處死,後得姐姐蕭皇後竭力相救,才保住一命。
皇上對於耶律休哥整軍備戰,力退宋兵的功績,大加讚賞,加封耶律休哥北院大王、總南麵軍務。
10月,宋朝大將楊業在雁門又一次擊敗遼軍,斬附馬侍中蕭咄李、生擒都指揮使李重誨。
滿城、雁門兩戰失利,皇上再次大怒,10月20日,命主力在固安集結,準備進攻雄州。
宋朝皇帝趙光義得知後,再次禦駕親征,下令"自京師至雄州,發民除道修頓",同時命關南、定州、鎮州諸軍嚴密設防,又派馬軍都指揮使米信、東上閤門使郭守贇、弓箭庫使李斌、儀鸞副使江鈞率軍增援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