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驚瑤麵無表情的應著。

“這還叫還好,現在王爺不知道多著急呢!他對小姐那麼死心塌地的,要是找不著小姐肯定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略一沉吟,“說起來,我也算是幫凶。但我真的不知道小姐會那樣。早知道……”

驚瑤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王妃吟詩自得其樂不是挺好,難道要她找不到事做來作弄她們?可這丫頭可真夠囉嗦的!

“對不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呀!”

被猜中心事,驚瑤尷尬的說不出話來。請原諒她,誰讓她是個不會說謊的人。

“原來我真的很煩!”小綠垂下了頭。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任性。”小綠抬起頭,“啊!”

“王妃任性也是王爺自己寵出來的!像我,大概永遠也不會有任性的一天。”驚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吔!這是你說過的最長的話吔!”小綠一臉小白表情。

現在驚瑤肯定滿頭黑線。看不出來,這小綠也挺能哈啦嘛!我在馬車裏換了個姿勢擺。恩,這馬車不錯,夠大,夠舒適。我會心一笑,“他自強來他自橫,我自清風拂山崗……”誒不對!怎麼背到九陽神功心法去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主子,前麵就是雪溪鎮了,是一個以梨花而聞名的小鎮。”雪溪?難道是因為成千上萬的梨花凋謝在小溪中隨水飄零的緣故嗎?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那個畫麵,好美,也好傷。

我走下馬車來,映入眼簾就是成片成片的梨花,怎一個美字了得。

那盤根錯節的樹幹;身姿挺拔的樹枝;素質纖纖的花瓣;含苞欲綻的花蕾……微風輕起,片片花瓣飄落到我的發上,頰上,唇上,肩上,仿佛一個肌香韻細的仙子把我環繞一般,一呼一吸間都充斥著梨花銷魂的體味。

著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梨花便是如此。

“什麼人哪!還有閑工夫在這看花!”我轉過頭看見,一位老嫗帶著小孫子,帶著少的可憐的行李,一副要遠行的樣子。

“喲!姑娘,你還不走喃!”

“這麼美的地方,我才剛來,為何要走。”我一臉的問號。

“姑娘是外地人啊!這就難怪了。這個地方染上了瘟疫,很多人都得了怪病。以前這個時候我們這鎮子是人滿為患啊!各地來賞花的人絡繹不絕,可今年,你看看……”老婆婆含著滿眼的老淚,喃喃道:“沒人了,都走了。除了那些病得走不了的。能走的,都走了。”

“瘟疫?”這個詞讓我心頭一緊,可能是職業病吧!

“是啊!城裏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染上了這種病。連男人的肚子都大起來了。”

“那可有大夫為他們診治?”

“這可是瘟疫啊!那個大夫敢到這兒來。他們也隻能等死,”老嫗的眼中依稀有著淚光。“一天要痛三次,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可很多人都因為熬不住而自己了斷了。”用力的拭去眼角的淚水,“哎,我的孫女也染上了。我……可狗兒是我家唯一的香火了……他沒染上那溫病,我不得不保全他呀!”老嫗用枯枝般的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那是一個眼窩深陷,瘦到皮包骨的孩子,眼中沒有一絲波紋,仿佛與世隔絕般。

“老婆婆,別傷心了。我是大夫,帶我去看看你孫女吧!”

“真的嗎?你是大夫?你能救我們。”說話的是那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