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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仰天:“我倒是很想這麼做,就怕你們不樂意啊。要不你們兩個商量一下,一個負責給我端水,一個負責給我揉肩;一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洗碗;一個負責賺錢,一個負責陪本座逛街,成嗎?”

文濤撓了撓頭:“原來你還是有射手座的特質的,我以為你媽給你記錯生日,把你從天蠍生生記成了射手了呢。”

我笑道:“文濤,以後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吧。你忙的時候繼續忙,閑的時候想到我的時候可以給我發個短信什麼的,但不要假公濟私的了。你不適合兒女情長。現在你捧個本子給我做專訪,瘮得慌。”

“那我適合什麼?”

“你適合做工作狂,或者……適合做強受……”

文濤愣了愣,無奈地搖搖頭:“下麵我們進入采訪主題吧。這位同學,請問你什麼時候踏入腐女這條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不歸路的?”

我嘴巴咧到耳根子:“從你們男同誌穿V領,戴耳釘,塗唇膏開始……還有文濤,有一句話我誓死也要告訴你,即便說了之後有可能會遭毀屍滅跡的殘忍報複,但正義八卦腐女之神賦予我神聖的職責,我不得不說:以後你千萬不要帶菊花形狀的耳釘,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不想歪都對不起你啊……”

48 文濤番外

她去美國的那天,我在錢櫃吼了一個晚上,把扁桃體唱腫了,腮幫子鼓累了,最後還是沒有流淚。

我從錢櫃裏出來,看見啟明星孤單地掛在露白的天邊,一片慘淡。

相愛又怎樣,不還是吵得你死我活、寸步不讓?分分合合多少回,把愛都折騰光了,丁點不剩了,空虛得很,寂寞得很。

曾經以為的永遠,曾經以為的唯一,都是滄海桑田。場景一換就隨風飄散了。以後她在白天,我在黑夜;我在黑夜,她在白天。紐約和北京,相隔了一萬公裏,隔開了所有的往昔。

我不再相信愛情了,至少不信仰它了。所以我解脫了,我再無束縛,我可以肆意地透支去工作、學習、娛樂。別人看我都說我活得很瀟灑、很真我。我笑得歡暢,連我自己都沒搞明白真我是個東西,他們怎麼就能看出來了?

作為一個新聞人,那天起床後照樣開始瀏覽熱點新聞。北大BBS上十大熱門話題之一永遠都是鵲橋征婚版。我一笑而過,打算上其它網站。不料旁邊累得如山的書忽然坍塌,一大本一大本的資料落下連續重擊砸在鼠標上。那條征友啟事被成功打開,電腦也隨之死機了。畫麵停留在“本人,小女人一枚,愛好廣泛,最喜讀書。征GG一位:形象氣質好,願意從事特殊行業為佳”的文字上。

於是,我瞪著那篇文章很久,在等待電腦恢複反應的時候,順便把征友的內容也熟讀於心了。我從裏麵嗅到了新聞的味道。好奇心被成功激起後,我也隨大流,玩味地給她發了郵件。生活無趣,總該給自己找點新奇的事情來做。.思.兔.在.線.閱.讀.

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給我回郵件,油嘴滑舌地要求見麵,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我心生煩躁,感覺就像是準備去青樓妓院見風塵女子般,讓我覺得自己墮落庸俗,更是空虛了。

所以我第一次沒有紳士風度地選擇遲到。

第一眼看見她,沒什麼好印象。長相一般,小圓臉,單眼皮,兩顆虎牙,額頭上還有青春痘鬥爭過的痕跡。路人甲的臉,路人甲的打扮。

跟爆米花機器一樣,她不停地往外蹦,極力說服我參加茹庭的生日派對。我心裏歎氣,這圈子怎麼這麼小。茹庭是我的高中師妹,高中聚會時,常能碰上她。處熟了,她便跟我們掏心掏肺,說喜歡一個什麼什麼樣的男人。直到她上了大學,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隻是無緣結識。她用茹庭誘惑我,想讓我當她男伴,而我也想會會這個被稱為“絕世好男人”的帥哥,各取所需,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