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卻露出少有笑容。

蘇提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果然,他很快得知,他沒有警服可穿了,除非,得獎授勳。

正式被調往刑事罪案調查科。

蘇提就知道,隨便幫人是不好的。

鍾sir是個很有洞察力的人,很快發現,自己恩賜一般將蘇提調往更有發展的職位,他完全沒有預期中高興。叫來談心,誰知,得到的答案是

“我沒法再穿警服!”

鍾sir知道,這絕對會是個令自己頭疼的家夥。

不過,他不後悔,他當時果斷出槍,準確無誤射擊那罪犯時,他組裏的人剛剛趕到。速度,判斷力,果敢,勇氣,都預示著他不應該是個軍裝警員。

懶洋洋地將這個消息告訴真姐和期叔,真姐高興異常,隨即便不安,那不是很危險?蘇提就知道,女人是最不容易知足的。期叔一如既往地冷靜,隻點點頭。

真姐熬了薑湯,端著不知要到哪裏去。蘇提問起,她開始絮叨起來:

“前兩天不是下了大雨?關鋪子回來看見樓上那個小夥子正濕淋淋地上樓,叫他也不理。今天上樓晾衣服,看見他躺在床上發燒了。叫他去看醫生,他也不理。”

“那你還理他,這種人,死掉算了。”蘇提說。

“你和他有仇啊,咒他死。”真姐開門“其實他也怪可憐的,以前那麼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如今跌得這麼狠。”

“那是報應。”蘇提說。

期叔看他一眼,搖了搖頭。對著老婆說:“你還不快去?”

第二天一早,開門出去,居然看見譚知揚。大概還未痊愈,臉色不好。蘇提特意擋在他麵前下樓,邊下邊說:“做了窮人呢,就不要隨便生病。累人累己。”

後麵依舊沒有聲音。

蘇提快速下樓。沒有任何回饋得攻擊,實在沒有意思。

組裏一共5個人,有服務警隊多年將近退休的蝦叔,中性打扮師姐阿瓊,兩位師兄燒賣和發哥。五位居然都記得蘇提,大概都是由於那次街頭抓捕。

蝦叔說,鍾sir早就惦記把你找來。

大家據說都在鍾sir手下工作至少5年。看來蘇提無疑是股新鮮血液。

很快就有CASE,某酒店豪華層一個富商死於房間內。全組出動。大家快步走出警局奔上車的感覺,突然讓蘇提很興奮。

他開始對這個新的工作挑戰產生興趣。

富商橫屍屋內,身著浴衣,雖然胸口一把尖刀,但麵目居然安詳。法醫正在檢查。鍾sir安排了工作,阿瓊去調取監控記錄,蝦叔帶著蘇提詢問相關人員筆錄,燒賣調查富商相關信息,發哥和鍾SIR留在現場。

結果是:富商被尖刀刺中心髒,但沒有絲毫反抗,經法醫最後驗定,其體內含有劇毒,尖刀刺入前,已經昏迷。因此,富商是被雙重謀殺。

蘇提開始興趣盎然。

從飯店前台得到的信息,富商是十日前定房,當晚入住,第二天便要結帳。入住時是一個人,登記時間下午3點。

他的死亡時間是淩晨1點。

飯店經曆死人事件,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前台登記客人絡繹不絕。飯店大廳人來人往。鋼琴聲悠揚傳出。

要趕回警局將大家的資料彙總。快步經過飯店大廳,忽地發現大廳右角落一架鋼琴旁,熟悉身影正在專注於鋼琴上。他依舊麵無表情,甚至可說虛無,眼睛的視線不知落在什麼地方,他的手指十分修長,在鋼琴鍵上慢慢舞動。他的姿態算是幽雅,但蘇提知他這是可笑的幽雅,因為,已經是淪為賺錢的幽雅。

今天,他穿著名牌黑襯衫。前兩天剛從真姐那裏得知,這個人,隻有黑白兩色名貴襯衫充場麵。不由得發笑。